立即有宫女回声而退。
这几个宫女,都是裴皇后在一年里连续挑的“新人”。对裴皇后自是忠心。特别是珞瑜,早已代替青黛菘蓝,成了裴皇后身边的第一红人。
珞瑜和另几个宫女,则紧紧地守在裴皇后身边。一边以鉴戒防备的目光盯着青黛,以防青黛狗急跳墙,做出甚么冲撞裴皇后的行动来。
青黛倒抽一口冷气,面孔唰地惨白。
这十几年来,她和菘蓝一个硬一个软,将脾气软弱的裴皇后拿捏在掌中。开罪人的恶事都是她做的,菘蓝油滑又周到,又有手腕。很较着,裴皇后更仇恨的人是她。
珞瑜心头颤栗,无人晓得,面上却未摆荡半分,目中更是暴露鄙薄之色:“我是娘娘的奴婢,娘娘要我生就生,要我死我就死,绝无半分牢骚。倒是你,自称服侍娘娘二十余年,措告别事却看不出半点对娘娘的忠心来。”
裴皇后,你本日杀了我,他日必然会悔怨。
那一眼,没有半点温度。
“来人,传本宫口谕。”裴皇后冷冷道:“到青黛的屋子里细心查找,如有甚么不当之物,立即呈给本宫。”
裴皇后淡淡瞥了青黛一眼。
快些放开我!不然,你必然会悔不当初!
很快,青黛的额头就红肿一片。
……
青黛人不能动,口不能言,只以一双会喷出火来的眼睛盯着裴皇后。
青黛内心格登一沉,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下一刻,裴皇后便冷然问道:“青黛,本宫问你,和菘蓝有私交,能出入菘蓝的屋子,能打仗到菘蓝手中钥匙之人,会是谁?对本宫心存怨怼,用心剪坏凤服令本宫颜面尽失的人,又会是谁?”
珞瑜口齿聪明,涓滴不给青黛再张口的机遇,拿出帕子团了团,上前捏住青黛的下巴,塞进青黛的口中。
青黛狠戾又暴虐的话语,如同谩骂普通,重重落在珞瑜的心头。
“只凭你本日冲犯娘娘,娘娘便是命令杖毙,也没委曲了你!”
青黛狠狠地盯着珞瑜,忽地扯起嘴角,暴露一抹暴虐的嘲笑:“珞瑜,你自发得本身得了娘娘信赖正视,实则不过是娘娘身边的一条狗。”
她想错了。
“来人,开门,将青黛拖进屋子里,和菘蓝一并正法。”
裴皇后设下这一局,总有知情脱手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珞瑜了!
裴皇后不是要先对菘蓝动手,而是要以此计将她们两人一网打尽!
青黛用力咬牙:“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皇后娘娘这是要往奴婢身上泼污水……”
“皇后娘娘这是狐疑奴婢不成?”青黛咬牙挤出几个字。
“启禀皇后娘娘,”前去搜索青黛屋子的宫女们仓促而来,一个手中捧着一把剪子,一个手中捧着裴皇后丧失的凤钗:“奴婢在青黛屋子里,找出了这两样东西。”
只是,她千思万想也没想到,裴皇后竟先冲菘蓝下了手。
青黛目中闪过惊惧和不甘,奋力地呜呜出声。
有了物证,裴皇后目中也闪出了肝火:“好一个青黛!枉本宫这些年待你这般信赖,你竟真得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偷凤钗也就罢了,破坏凤服是极刑!”
可为甚么,裴皇后竟先对菘蓝下杀手?
听到这个熟谙的声音,青黛满身一震,心头澎湃的肝火异化着绝望不甘,似火焰炙烤着胸膛。
青黛奋力点头挣扎,几个宫女中又闪出一人。这个宫女竟是习过武的,伸手在青黛身上几处穴位点了点,青黛便如一摊烂泥软了下去。
“闭嘴!”站在一旁的珞瑜忍无可忍,张口怒喝:“青黛,你竟敢这般和皇后娘娘说话!”
青黛确切气愤至极。她面色惨淡,呼吸短促,胸膛不断起伏,眼中有惊惧,又悔怨,另有簇起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