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没有半点温度。
很快,青黛的额头就红肿一片。
裴皇后淡淡瞥了青黛一眼。
裴皇后迈步上前,冷冷地看着连连叩首告饶的青黛:“你说得没错。菘蓝一定有胆量监守自盗,从中作梗的,必然另有别人。”
可为甚么,裴皇后竟先对菘蓝下杀手?
听到这个熟谙的声音,青黛满身一震,心头澎湃的肝火异化着绝望不甘,似火焰炙烤着胸膛。
立即有宫女回声而退。
珞瑜心头颤栗,无人晓得,面上却未摆荡半分,目中更是暴露鄙薄之色:“我是娘娘的奴婢,娘娘要我生就生,要我死我就死,绝无半分牢骚。倒是你,自称服侍娘娘二十余年,措告别事却看不出半点对娘娘的忠心来。”
“来人,开门,将青黛拖进屋子里,和菘蓝一并正法。”
青黛奋力点头挣扎,几个宫女中又闪出一人。这个宫女竟是习过武的,伸手在青黛身上几处穴位点了点,青黛便如一摊烂泥软了下去。
裴皇后叫来珞瑜,低语几句。珞瑜略一点头,迈步进了屋子。
“本宫饶不得你!”
珞瑜口齿聪明,涓滴不给青黛再张口的机遇,拿出帕子团了团,上前捏住青黛的下巴,塞进青黛的口中。
青黛狠戾又暴虐的话语,如同谩骂普通,重重落在珞瑜的心头。
“只凭你本日冲犯娘娘,娘娘便是命令杖毙,也没委曲了你!”
有了物证,裴皇后目中也闪出了肝火:“好一个青黛!枉本宫这些年待你这般信赖,你竟真得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偷凤钗也就罢了,破坏凤服是极刑!”
然后,她看到了裴皇后的眼眸。
裴皇后居高临下,俯视着满目气愤不甘的青黛,淡淡说道:“你服侍不力,屡被本宫怒斥惩罚,心中早有怨怼。也唯有你,和菘蓝最靠近交好,有机遇打仗到菘蓝手中的钥匙,对本宫的凤服做手脚。”
“娘娘令人去查你的屋子,你若明净,便无需惊惧胆怯。现在这等反应,乃至对娘娘口出牢骚,可见你确切心虚,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
青黛目中闪过惊惧和不甘,奋力地呜呜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