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面上红晕稍褪,故作冷酷地说道:“你早晨特地来见我,总不会就是为了说这几句没用的废话。有甚么事快说!不然,我就要早些歇下了!”
贺祈目光一闪,低声道:“离京之前,我已暗中命令,命人盯着元思兰的部下。只要他有任何异动,此次便会暴露马脚。”
“必然猜到了。”程锦容对元思兰的体味远胜贺祈,斩钉截铁地说道:“皇上来皇庄治病养病,此中定也有忌讳元思兰的原因。”
就如许都没翻脸撵他走。
贺祈身为御前侍卫统领,每日御前当值。在世人眼里看来,是多么得宣和帝信赖正视。可究竟上,宣和帝从未对贺祈提及治病一事。
元思兰住在宫中,身边的数百亲兵一向住在宫外。外族人在都城本就格外惹眼,更何况,他们都是元思兰的亲兵,就更惹人谛视了。
他的黑眸中,似燃起两簇火苗,声音莫名地嘶哑。
比方宫中的郑皇贵妃,比方大皇子二皇子,比方卫国公靖国公。再比方裴皇后,比方杜提点……
贺祈心旌摇摆,情难自禁,将头凑了过来。程锦容也未推测贺祈如此胆小,羞臊慌乱间,只来得及将头扭到一侧。
程锦容不知想到了甚么,眉头皱了起来。
……
那双凝睇着她的含笑黑眸中,蕴着化不开的浓情。
此言一出,屋内旖旎的氛围顿时一散而空。
他们两人,各在宫中御前当值。每日都有见面的机遇。不过,宫中端方重,两人是未婚伉俪不惧人言,常日说话的机遇也未几,独处的机遇,更是少之又少。
程锦容内心漾起一丝甜意,抬起眼眸,和贺祈对视。
贺祈黑眸中光芒灿然,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手,就着这个姿式俯身低头喝了一口茶,低声笑道:“这是我平生喝过最甜的茶。”
程锦容脸颊微热,指尖也热了起来。
宣和帝连本身的儿子都信不过,又岂会信得过元思兰?
至于宣和帝,更是做了一夜的恶梦,晨起时,心浮气躁,神采暗淡。
杜提点一夜未曾好眠,一张老脸颇见蕉萃。见了程锦容,打起精力,几次叮咛:“本日必然要打足全数精力,毫不成有一点闪失。”
指尖相触,传来惊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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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容羞窘之下,用力推开贺祈,本身迅疾退后几步,狠狠地瞪了畴昔:“你再敢轻浮孟浪,今后就别来见我了。”
程锦容轻声提示:“你也要令部下人谨慎一些,不成露了陈迹。”
程锦容领着甘草,先去见杜提点。
在宫中治病,人多口杂,不宜守密。到了皇庄这里,一千御前侍卫三千御林军,足以将皇庄守得密不通风。谁也刺探不到这里的动静。
呸!这那里是报歉!
再说了,不就是为病患看诊么?
实在,以贺祈的技艺,别说三米,就是十数米,也是眨眼一掠而至。
“皇上此次来皇庄,是不是为了治病?”
唯有程锦容,一夜睡得苦涩,凌晨起来后,神采奕奕。
贺祈内心美滋滋的,却未再调笑,免得程锦容恼羞成怒:“是,我确切有一桩要紧事问你。”
贺祈福诚意灵,和程锦容想到了一处:“你说,元思兰是不是也猜到了?”
元思兰一向严令亲兵,不得随便出来招摇。
甘草也是个心宽解大的,本来另有些忐忑,见了自家蜜斯以后,那点担忧就抛到脑后了。天塌下来,也有蜜斯顶着哪!
贺祈也去了打趣之心,眉眼沉凝,低声道:“朝中那些老狐狸,只怕心中都晓得是如何回事。便是宫中的大皇子二皇子,也该猜出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