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
郑氏笑容一僵,目中闪过一丝惶恐。
这才是贺三公子应有的做派。
她的夫婿贺凇一向屈居平国公贺凛之下,领兵兵戈上阵冲锋的是贺凇,坐镇边关军功赫赫的人倒是贺凛。
平国公府这一辈男丁浩繁,共有七个。嫡庶有别,有资格和太夫人同坐一席的,只要贺祈和贺袀。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正因顾虑祖母,他才临时哑忍未发。
就是最抉剔的人,也得夸贺袀一个好字。
“再者,到底是我有错在先。她们撂些神采,我也受着就是了。”
一转眼,贺祈眼底的冰冷和杀气尽数收敛,统统仿佛只是郑氏的错觉:“二婶娘如何不说话了?”
迈步进了内堂的郑氏:“……”
郑氏:“……”
她的儿子贺袀才是贺家最超卓的儿郎!可在太夫人眼里,贺袀再优良再超卓,也不及贺祈!一张口,就是贺家后继有人……
郑氏内心怄得快吐血了,面上还得笑的暖和亲热。
那双深沉的眼,似窥破了她心底统统的阴暗害计。锋利如鹰,冷凝如冰。
贺家儿郎个个生的高大,贺袀也不例外。他边幅肖似郑氏,端方俊朗,一脸豪气,贡献长辈,和睦兄弟,待人暖和有礼。
郑氏伸展眉头,含笑应是。
世人相见,各自施礼酬酢不提。
贺祈看在眼底,内心略略一沉。他要对于贺袀,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祖母不知会如何悲伤。
郑氏忽地咳嗽一声,笑道:“三郎上个月过了生辰,现在已十五了。也该为三郎筹划婚事了。”
贺祈扯了扯嘴角,目中没甚么笑意:“多谢二堂兄惦记,我没甚么大碍。”
技艺再好,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而贺袀,自幼研读兵法,学习领兵布阵,现在已是七品的校尉……
偏疼的老虔婆!
太夫人最乐意听到这等话,笑着接过话茬:“三郎说的没错。二郎比三郎大了三岁,自小就对三郎照顾有加。两人比亲兄弟还要亲。今后三郎承了爵位,统帅边军坐镇边关,有二郎互助再好不过。”
贺祈眸光一闪,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我们兄弟敦睦的很,有甚么可相争的。父亲统领边军,二叔是父亲麾下的将军。来日等我做了世子,要去边关兵戈了,二堂兄就随我一同去。”
哼!
太夫人对贺袀也非常心疼,拉着贺袀的手问长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