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郑氏委实不想再说下去,很快扯开话题:“天气将晚,我这就叮咛厨房备晚餐。”
这才是贺三公子应有的做派。
偏疼的老虔婆!
贺袀和魏氏相敬如宾,豪情颇佳。此时相携而来,一派伉俪敦睦。
贺祈俄然看向郑氏,目光锋利,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二堂兄自幼研读兵法,学习领兵布阵。现在二堂兄是七品校尉,是大楚朝最年青的武将。比起二堂兄,我差得远了。二婶娘,你说是也不是?”
太夫人最乐意听到这等话,笑着接过话茬:“三郎说的没错。二郎比三郎大了三岁,自小就对三郎照顾有加。两人比亲兄弟还要亲。今后三郎承了爵位,统帅边军坐镇边关,有二郎互助再好不过。”
郑氏:“……”
贺祈哭笑不得,站起家来,俊脸上尽是无法的笑意:“祖母,在你内心,莫非我就是整日打斗惹事肇事之人?”
贺祈内心涌起久违的熟谙的暖流。就听祖母又说道:“江六郎的腿伤如何了?你本日去江家,是不是江家人给你神采看了?”
“技艺再好,只是匹夫之勇罢了。”
郑氏心口阵阵发堵。
郑氏伸展眉头,含笑应是。
贺祈扯了扯嘴角,目中没甚么笑意:“多谢二堂兄惦记,我没甚么大碍。”
“再者,到底是我有错在先。她们撂些神采,我也受着就是了。”
郑氏笑容一僵,目中闪过一丝惶恐。
郑氏强自定下心神,笑着嗔道:“你这孩子,俄然说出这等酸溜溜的话来,真是让人吓了一跳。让外人闻声了,怕是觉得你们兄弟反面,有相争之意呢!”
郑氏适时地暴露笑容,张口就是一通夸奖:“婆婆说的是。我们三郎四岁习武,同龄人中从无敌手。今后三郎领兵上阵杀敌,定然勇猛善战,无人能敌!”
她的夫婿贺凇一向屈居平国公贺凛之下,领兵兵戈上阵冲锋的是贺凇,坐镇边关军功赫赫的人倒是贺凛。
好笑他被蒙蔽多年,对这个堂兄一向恭敬靠近。却不知,贺袀为了平国公世子之位,对他早已暗动杀心。
贺袀两年前结婚,老婆魏氏亦出身王谢,是镇远侯嫡女。魏氏进门后两年无所出,非常贤惠地挑了两个仙颜丫环,开脸做了通房。现在,此中一个已有了身孕。
贺祈眸光一闪,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我们兄弟敦睦的很,有甚么可相争的。父亲统领边军,二叔是父亲麾下的将军。来日等我做了世子,要去边关兵戈了,二堂兄就随我一同去。”
贺祈回过神来,立即道:“江六的腿救治及时,没有大碍。我登门赔罪后,江家高低待我还算客气。”
太夫人打动得差点声泪俱下。
贺家儿郎个个生的高大,贺袀也不例外。他边幅肖似郑氏,端方俊朗,一脸豪气,贡献长辈,和睦兄弟,待人暖和有礼。
郑氏:“……”
特别是在纨绔恶名在外的贺三公子的对比下,更显得贺袀幼年有为。
世子之位,迟早是贺袀的!
呵!
公然还是阿谁毫无原则疼宠他的祖母。
世人相见,各自施礼酬酢不提。
技艺再好,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而贺袀,自幼研读兵法,学习领兵布阵,现在已是七品的校尉……
“彼苍有眼!我们贺家后继有人啊!”
呸!
贺祈底子不配做平国公世子!
太夫人偏疼贺祈,不是一日两日了。
贺祈竟然晓得本身有错在先了!
……
郑氏忽地咳嗽一声,笑道:“三郎上个月过了生辰,现在已十五了。也该为三郎筹划婚事了。”
郑氏内心怄得快吐血了,面上还得笑的暖和亲热。
平国公府这一辈男丁浩繁,共有七个。嫡庶有别,有资格和太夫人同坐一席的,只要贺祈和贺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