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安瞪眼:“喂喂喂!再欺负我,我不让你了啊!”
程景宏面无神采,内心冷静吐槽。
在药堂里义诊,既繁忙又充分,得空多虑多思。程锦容略有些怠倦,更多的是熟谙的结壮和心安。
谁也禁止不了我们母女相逢。
丫环们各自捧了锦盒上前。
蜜斯住在侯府时,锦衣玉食,奴婢环抱。不过,到底是住在娘家,言行不能肆意。便是笑的时候,也是温婉展颜,笑不露齿。何曾有过这般畅怀尽情的时候?
站在一旁的紫苏,伸展眉头,满心欣喜。
“换了别人,底子不会理睬。可蜜斯心善,不忍奴婢遭罪。又花银子买下了奴婢。”
程锦宜冲两位兄长翻了个白眼。
程锦容被两位堂兄的神采逗得畅怀一笑,表情蓦地轻松愉悦起来。用心笑着打趣:“大堂兄二堂兄别急,一锅鸡汤,我最多喝大半。喝不完的都留给你们。”
娘!
程锦容俄然执意要回程家,服侍多年的丫环就这么打发了,态度冰冷断交……这可不太像今后要嫁去裴家的模样啊!
……
“奴婢不是家生子。”紫苏低声叹道:“奴婢的爹好赌,输了银子,被赌坊的人追上门要银子。那一年,奴婢十岁,有些姿色。赌坊的老板起了坏心,要拉奴婢去抵债。”
白芷被噎得胀红了脸,哭不出来了。
救死扶伤!简简朴单的四个字,做起来并不轻易。
紫苏回身,沉着脸道:“蜜斯说的话你没闻声吗?还不快些回侯府去!”
程景宏哭笑不得,伸手重重敲了程景安一记:“胡说八道,也不嫌本身丢人。”
哪怕被困宫中,哪怕被迫分离。可裴皇后,从未有一日忘过她这个女儿。没有裴皇后的庇护,她也绝无能够安闲无忧的长大成人。
裴婉如“落水身亡”,她连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白芷:“……”
紫苏手中行动一顿,目中闪过痛苦和追思,声音也沉了下来:“如何能不记得。别说隔了十三年,便是三十年,奴婢也记得清清楚楚。”
程锦容忍俊不由,笑声连连。
程景宏程景安不愧是一对亲兄弟,随便瞥了一眼,对闪亮华丽的发簪号衣涓滴不感兴趣。齐声问道:“娘,晚餐备好了吗?”
赵氏立即心疼地拉启程锦容的手:“一忙就是一整天,哪有不饿之理。我让厨子熬了鸡汤,整整熬了半日,你好好喝上两婉,补一补身子。”
程锦容从思路中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我也饿了。”
白芷哭了起来:“蜜斯留下奴婢吧!如果蜜斯不要奴婢,奴婢回了裴家,也会被夫人严惩。求蜜斯不幸不幸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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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精美的发簪和号衣,在敞亮的烛火下熠熠生辉。
白芷故伎重施,红着眼眶快步追上前,哽咽着喊了一声“蜜斯”。还没来得及说下去,程锦容便道:“我身边不缺人服侍,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沐浴换衣后,紫苏以毛巾为程锦容拧干长发。一张嘴也没停过:“……甘草随蜜斯去药堂,奴婢就守着院子。衣物箱笼归置的差未几了。一屋子的医书,还得渐渐清算归置。还是安插一间书房吧!”
白芷就是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住了,只得躬身施礼辞职。
程锦容笑容淡了下来,瞥了白芷一眼:“你如何来了?”
“奴婢见太蜜斯。”白芷一脸殷切的笑着上前施礼。
这此中,到底有何原因?
主子的音容笑容,紫苏也从未忘怀过。
程锦容鼻间微酸,走上前,悄悄抚摩着及笄号衣。
赵氏笑着数落:“瞧瞧你们两个,都是饿死鬼投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