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宏点点头应了。
赵氏听到这话,主动了解成了程锦容会乖乖听话不惹费事,欣喜地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药堂是皇后娘娘所设,稍有家资的,既没脸也不敢来白白看诊抓药。也是以,药堂外每日排满来看诊的贫苦百姓。一个个衣衫陈旧,面黄肌瘦。
程家儿郎,遴选贴身小厮也是件慎重的事。今后行医,贴身小厮亦是助手。
惠民药堂设在怀远坊,在西市四周。这里也是布衣百姓云集之地。程景宏每日卯时坐马车出门,辰时才气到药堂。
程锦容也随之下了马车。目光一扫,也有些讶然。
……
凄厉的嚎啕痛哭声,便是从中传来:“疼疼疼疼疼……疼啊啊啊!爹啊,娘啊,我疼啊!我的祖父啊,你的宝贝金孙疼啊!”
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就是如此了!
程锦容一袭青衣罗裙,一支银钗。一眼看去,仍然有种令人屏息的清艳。
贺三?
“另有,每天前来药堂列队等候看诊的百姓,都抢着领我们公子的义诊号牌……”
听令行事面不改色的甘草是她最得力的助手。
吃了早餐,程方去了太病院官署。
十三年前,裴皇后病重,在永安侯府静养三月,病症大有转机,熬过了死劫。不过,身材完整伤了元气,以后几年,裴皇后一向卧榻静养。
“贺三!都是你害我落马!我和你誓不两立!”
数十个侍从保护,又围了一圈。一眼看去,只见人头攒动,看不清详细景象。
当初他到底是如何挑中陈皮的?
程锦容瞄了面无神采冷静内心吐槽的大堂兄一眼,抿唇一笑:“大伯母放心,不会有甚么不测。”
甘草六岁没了亲娘,八岁死了亲爹。孤苦无依,只得卖身葬父,路过的程望一时心软,买下了甘草。以后程望将甘草带在身边,亲身调教五年。
程景宏不喜说话,身边的小厮陈皮倒是个嘴闲不住的。
程方要夙起应卯当差,程景宏要去药堂,皆是五更天起家。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热腾腾的粥羹,各式面点,另有几盘精美适口的菜肴。早餐不豪侈,也算丰厚甘旨。
程景宏:“……”
程景宏没领人为,是真正的义诊。
陈皮个头不高,又黑又瘦,善于制药,为人也机警。独一的缺点就是过分饶舌碎嘴……
程锦容忍俊不由,轻笑不已。
然后,滚滚不断说了一起。到药堂的时候,陈皮嗓子都快哑了。
想了想,赵氏又加了两句:“若碰到甚么不测,你立即脱身回府。挨骂挨揍之类的事,让你大堂兄应对便是。”
惠民药堂在都城很驰名誉。
就在此时,马车外忽地响起凄厉刺耳的痛呼声。
赵氏又看向程锦容,柔声道:“锦容,女子坐诊行医,不及男人便当,总会有些不入耳的话。你幼年未颠季世事,切忌意气用事!”
程景宏神采一变,迅疾下了马车。陈皮背着药箱,利索地跟上主子。
程家是杏林世家,奴婢丫环也被自小调教,熟谙药材,学习医理。过了十二岁,就能到主子身边当差了。
程锦容倒是听得饶有兴趣,随口笑道:“持续说无妨。”
药堂里坐诊的几位大夫,不收百姓诊金,每个月从药堂管事处领十两银子。对一个浅显行医的大夫来讲,人为也算丰富。
程锦容脚步一顿。
程景宏忍不住又打量甘草一眼,这个黑壮的丫环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程景宏看了一起没吭声的甘草一眼,悄悄唏嘘。贴身奴婢之间的差异,也太大了!想到程家遴选贴身奴婢的常例,程景宏低声问了句:“甘草是二叔送来的丫环?”
以她的医术,不会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