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一番后，程方叫来程景宏和程锦容：“太病院招考太医，我已为你们两个报了名。”
程锦容不想再多说，闭上嘴。一向到药堂，都未再说过话。
程锦容也忍俊不由，轻笑不已。
内心乐开了花的程景安，用心苦着脸应下。
噗！
程锦容：“……”
“大哥，我错了。”程景安苦着脸认错。
固然辛苦一些，却能打仗到病患，能学着看诊开方。再者，药堂里人多热烈。比闷在家里强多了。
程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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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便再学一书院姐的外科医术，那就更美好了。
程景安都快哭出来了：“大哥，你别说了。我晓得错了！”
程景宏目中也闪过笑意。
早晨回府，程景安忙不迭向亲娘抱怨：“娘，大哥太没人道了。他坐着看诊，偏让我站在一旁，还不时让我跑腿。一天下来，我的腿又酸又麻。”
一忙又是一日。
有了程景安，陈皮蓦地安逸了很多。便是甘草，也比常日闲了很多。
她对贺三公子，只要拯救之恩的感激，并无男女之私。
“甘草，这个给你。”趁着余暇，陈皮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块点心，塞进甘草手中。
提起裴璋，程锦容心境庞大，沉默半晌才道：“我不会嫁给裴璋。他误不曲解，都不要紧。”
赵氏却不是娇惯儿子的性子，张口道：“你也老迈不小了，整日闷在家里看医书背药方，也练不好医术。跟在你大哥身边熬炼一番也好。从明日起，每天都随你大哥去药堂。若不听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程景宏瞥了程锦宜一眼：“你又没做错事，如许怕我做甚么。”
粗枝大叶的甘草，对陈皮那点谨慎思浑然不察，吃完糕点，喝了一大杯酸甜的陈皮甘草茶，非常满足：“感谢你了。”
“你和裴公子是表兄妹，裴家也早透露过攀亲之意。以我看，裴公子对你也是一片情义。只是，你和贺三公子……”
程景安三番五次想张口说话，都在自家兄长含着肝火的目光中败退，讪讪地闭紧了嘴。
说到这儿，程景宏声音顿了一顿，目中闪过无法和迟疑。
程锦容并无少女怀春的娇羞，神采安静：“大堂兄，我对贺三公子，只是医者对病患的情意，别无他意。”
马车里，一片温馨。
陈皮一边眨眼，一边冒死表示：“实在，我比你大了几个月，你能够叫我一声陈皮哥哥。”
赵氏岂有不该之理，笑着叮咛：“你们两个去倒是无妨。不过，需得服膺，多听多看多学少说话。”
陈皮又递了杯茶来，冲甘草咧嘴笑道：“这是我经心调制的陈皮甘草茶，你尝尝看。”
呜呜，板着面孔的大哥好残暴好可骇！
程锦宜雀跃不已，又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亲娘。
程景安程锦宜：“……”
……
甘草有些奇特的看了陈皮一眼：“非亲非故的，我叫你哥哥做甚么。”
甘草胃口好饭量大，早上吃的早餐早就消化得差未几了。绵软苦涩的点心一入口，甘草的眼便亮了起来。几口下去，一块糕点被吃得干清干净。
兄妹两个连连点头。
程锦容也是第一次见地到程景宏起火。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堂兄先别恼。此事说来，都是因我而起，确切怪不得二堂兄……”
程锦容一眼便窥出了程锦宜的谨慎思，莞尔一笑：“好。”
再者，她要做的事，如行走在万丈深渊的边沿，一个不慎，便有性命之险。如许的她，不能也不肯嫁人。
程锦宜没那么多戏，小声恳求程锦容：“堂姐，我也随你去药堂吧！繁忙的时候，我也能帮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