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璋一夜当值,既倦怠又困乏,也未对峙,点点头应下。
裴璋说了几句体贴的话:“母亲多保重身材,有甚么事,打发下人去做,别累着本身的身材。”
……
永安侯夫民气里尽是苦涩,打起精力说道:“阿璋,昨日,你程姑父来信了。”
那一日的落败,也成了裴璋内心的伤疤。
不过,正如永安侯夫人所言。
永安侯夫人忍着闷气,笑着哄裴璋:“好好好,你想等,都由着你便是。”
永安侯夫人很快扯开话题:“阿璋,你这几日当值,是不是非常疲累?”
“这件事,临时不奉告阿璋。”永安侯的声音再次响起:“阿璋问及婚事,就说程望不肯女儿早嫁,要等两年再论婚嫁。他想等,就等上两年。他不肯等,就为他另择王谢闺秀为妻。”
永安侯沉着脸拜别。
永安侯拜别后,永安侯夫人站了好久。
一千御前侍卫,分为三班,轮番当值。非论何时,天子身侧总有几百御前侍卫。
身为御前侍卫,每日轮班当值。贺祈深受宣和帝爱好,他也一样是御前红人。两人经常被召一火伴驾,见面是常有的事。
永安侯夫人咬牙怒道:“我没嫌弃程家家世寒微,也未介怀她抛头露面行医,她竟不肯嫁给阿璋!”
永安侯夫人嗯了一声,想了想,又低声叮咛:“你现在和贺三郎一同当值,在皇上眼皮底下,千万不成生出事端。”
正因如此,众御前侍卫在夜间当值时,皆非常谨慎。
提起贺祈,裴璋的目光冷了下来,淡淡道:“我晓得轻重。”
御前侍卫们实在没甚么脱手的机遇。不过,在天子身边当值,也毫不是轻松轻易的事。一站就是大半日,随时要重视仪容面子。
在宫中,统统文官武将都不能带兵器。唯有御前侍卫能够腰挂长刀或宝剑。由此可见御前侍卫职位之特别。
为了母子安然,有再多的惊惧怨怼也得冷静哑忍。
“昨日我不慎吹了风,头有些模糊作痛。”永安侯夫人皱着眉头,一副衰弱的模样:“待会儿,我就打发人去请大夫来看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