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宏兄妹三人看在眼里,也觉心惊肉跳……如果永安侯夫人被气出个好歹,当众昏迷,于容堂妹的名声总不好听。
这是发自肺腑之言。程锦容说来,没有半点内疚。
他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贺祈技艺比他强了不止一筹。
程锦容神采淡然,冷然相对,气势涓滴不落下风。
裴绣憋了一肚子闷气,气冲冲地到了床榻边,不等裴璋诘问,便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大哥,你就别等了。程锦容不会来了!听闻你受了重伤,她不肯来裴家为你看诊,还说你要看诊,就得本身去药堂。这等无情无义冷心冷血的女子,你何必还惦记取她……”
永安侯夫人:“……”
裴绣:“……”
闻名都城的纨绔恶名,在昨日以后,应当换做幼年有为英勇无双了。
说完,一怒回身,拂袖而去。
裴璋泛白的俊脸,愈发没了赤色。
程锦容淡淡道:“贺三公子英勇无双,胸怀派头远胜凡人。在我眼中,无人能及贺三公子!”
程景宏咳嗽一声打圆场:“夫人稍安勿躁。容堂妹行医光阴尚短,从不出诊。裴公子伤得颇重,我厚颜主动请缨,随夫人前去裴府如何?”
永安侯夫民气烦意乱,瞪了一眼畴昔:“你大哥受伤,需求埋头凝神。你回本身的院子待着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那一日,我带着六皇子去程家观礼,母亲为何震惊失态?”
伤势看着颇重,不过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程锦容不再多言,率先去了大堂看诊。
他昨日满身受了几处重伤,不值一提。左肩处的伤势最重,留下一大片青淤。略微动一动,就会牵涉到伤处,阵阵疼痛。
裴绣不敢置信地看着亲娘:“母亲!你是不是被气胡涂了!她那般对你,你竟还护着她!”
……
“母亲!”裴璋用力闭上双目,又展开,目中闪着一丝哀思和自苦:“你到底在瞒着我甚么?”
容表妹晓得此过后,会是甚么反应?是心疼他受了伤,还是会为贺祈夺魁而高兴畅怀?
她是用心要激愤永安侯夫人。
程锦宜也小声说道:“刚才永安侯夫人非常气愤,我还觉得,本日少不得大闹一场。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