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目中闪过一丝冷傲,转头对裴皇后笑道:“没想到,程女大夫得如此仙颜。倒是和皇后幼年时有三分类似。”
宫中端方重重。天子身边的御前侍卫,固然风景,却也到处受拘束。没想到,贺祈倒是适应杰出。
裴皇后忽地以手抚额,目中暴露一丝痛苦。
宣和帝的手顿在半空,目中闪过一丝不快,将手缩了返来。
大皇子不如何客气地给郑皇贵妃浇冷水:“如许的好婚事,母妃就别想了。父皇定是先紧着二弟。”
裴皇后心中猛地跳了一拍,浅笑着应道:“臣妾和早逝的四妹生得类似。四妹的女儿,和臣妾自是有几分肖似。”
郑皇贵妃被噎了一回,内心也觉不痛快,脸沉了下来:“若真由二皇子和卫国公府攀亲,今后二皇子更添助力。”
宣和帝随口道:“些许小事,皇后本身做主便可。”
……
郑皇贵妃的面孔又扭曲了一回。很快,声色俱厉地怒斥大皇子:“后宫之事,自有你父皇做主。你身为皇子,临朝听政学习当差,为你父皇分忧,才是正理。这些事,无需你过问。”
宣和帝随口谈笑一句,并未放在心上。天然也不知身侧的两个御前侍卫,目光皆冷了一冷。
宣和帝神采稍缓:“杜提点向朕禀报,皇后病症颇见好转。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朕来看看皇后。”
大皇子看破了郑皇贵妃的色厉内荏,却未再说穿,顺着话音请罪:“母妃息怒。儿子不说就是。”
郑皇贵妃又提及了四皇子的婚事:“……你四弟也到了议亲之龄。我中意卫国公府的江二蜜斯,不知你父皇是何筹算。”
此时,程锦容跟着两位太医一同业礼。
人的病症有没有好转,便是不通医术的人,从精气神和面色也能窥出一斑。
履过程锦容身侧时,贺祈迅疾看了程锦容一眼。
母子两人寥寥几句,不欢而散。
裴皇后一脸歉然地对着宣和帝请罪:“臣妾病弱体虚,还要静养一段光阴。圣前失礼,请皇上包涵。”
这还用说吗?
裴皇后心中欢乐,眉眼间的笑意更添三分:“那臣妾就谢过皇上了。”
宣和帝淡淡道:“免礼平身。”
“不过,今后母妃也要多添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