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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后怔怔地看着程锦容。
是啊！不是梦，统统都是真的。
裴皇后不晓得本身哭了多久。
至于最后这一桩……
程锦容微微一笑：“我说的是悍不畏死，不是真的要去送命。以是，娘不消担忧。我会好好地活下去，娘也会好好活着。”
“我借着及笄为由，回了程家。裴家人的反应，证明了我梦到的统统都是真的。那一日，裴钦到药堂来找我，我直言挑破此事，并以奥妙相胁……”
程锦容脸上的笑容褪去，斑斓的脸庞闪着冷凝和断交的光芒：“裴钦当年设下这一局，就是看准了你的仁慈温软，也拿准了你舍不得我这个女儿的性命。他将你当作棋子摆布，是为了二皇子，更是为了裴家的繁华。”
“生下六皇子，也非你所愿。”
“锦容，我的锦容。”裴皇后将程锦容搂进怀中，泣不成声：“我做梦都盼着能和你相见。可在梦中，也不敢听你叫一声娘。”
程锦容一一答道：“在裴家，我衣食无忧。他们伉俪两个，大要对我都是极好的。没有人敢欺负我。”
这一次，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可惜，皇上很快病重驾崩。大皇子继位，二皇子心有不甘，和鞑靼太子暗里勾搭。鞑靼太子领兵攻进边关，我爹死在鞑靼马队手中。边关生灵涂炭，不知死了多少将士百姓。”
程锦容也哭了一场。不过，她心志坚固，很快沉着下来。用袖子擦了眼泪，右手不断轻拍裴皇后的后背。
她只怕会扳连本身的女儿。
裴皇后越看越爱，越看越是欢乐，忍不住伸手，悄悄抚摩程锦容的脸庞。程锦容抿唇一笑，没有转动，任裴皇后抚摩脸颊。
此时现在，这份惊骇，却被程锦容的一席话完整摧毁。
程锦容抬眼看着裴皇后，轻声道：“娘，你信不信人有宿世来生？”
裴皇后泪眼恍惚，已看不清程锦容的脸庞，只听到她和顺又果断的声音：“娘，我已经做了医官，进宫到了你身边。今后，我再不会容任何人欺负你一星半点。”
裴皇后：“……”
“这些年，你心中没有一日不惦记我这个女儿。娘，你没有半点对不起我。你是天底下最和顺的母亲，最慈爱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