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歇了半晌,才张口叮咛:“拿着我的名帖,去一趟永安侯府。将此事原本来本的奉告侯爷,请侯爷为我彻查此事。”
江二蜜斯这么急着想见她,莫非是有甚么事?
如何会不疼!
是啊!堂妹既未见过外人,身边也没甚么人手。
程方领着宗子次子在前院,赵氏领着程锦容程锦宜在内堂。
常山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只比杜提点小了几岁。昨日傍晚马车被撞翻,这一把老骨头差点散了架。
不幸当中的大幸是,常山伤势没有大碍。
在大伯父庞大奥妙的目光下,程锦容神采平静如常:“时候还早,大伯父先歇两个时候吧!本日府中设席,等客人登门,大伯父又得劳累半日。”
“幸亏太病院里有人值夜,救治及时。我到官署的时候,院使大人额上的伤已措置安妥,上过药包扎好了。只是,院使大人一向没醒。”
“我放心不下,便在院使大人身边守了一夜。将近天明时,院使大人才醒。思路清楚,说话时中气实足。我才放心返来了。”
常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也伤一回,就晓得滋味了。”
程方熬了一夜,目中尽是血丝,叹了口气应道:“院使大人的马车被撞翻,磕中了额头,流了很多血。”
李药童一惊,脱口而出道:“外公,你是说,有人关键你?”
……
裴家的五蜜斯裴绣,本日也将来。
宫中的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婚事都还没定。有资格嫁入天家的公侯府邸的令媛们,都待在闺阁里,以示自矜。
卫国公世子夫人含笑叮咛:“好,归去以后,我就奉告敏儿。程女人可别忘了才是。”
程锦容笑着应下,内心悄悄一动。
“外公,”没有外人时,李药童也不喊甚么院使大人了:“你现在感受如何样?头还疼不疼?”
身为大夫,安抚病患时,风俗说“戋戋皮肉伤没有大碍”。轮到本身身上,疼得龇牙咧嘴脑瓜疼,才知此中滋味。
程锦容微微一笑:“大堂兄也去歇上半晌吧!”
永安侯夫人要做戏,程锦容没有作陪的兴趣,淡淡道:“舅母请坐半晌,我随大伯母迎一迎平国公府的太夫人。”
常山余怒未消,又骂了李药童一通,直至气喘吁吁骂不动了才停。
李药童苦着脸应道:“昨日早晨就去刑部报结案。可刑部的端方是非大案命案不收,已经转去都城府衙了。”
程方:“……”
程方嗯了一声,去睡下不提。
幕后主使?
江二蜜斯江敏,本日并未露面。
程锦容闻讯而来:“大伯父,院使大人伤获得底如何?”
程景宏却不肯去歇息,低声问程锦容:“容堂妹,你和我说句实话。常院使受伤之事,当真只是刚巧?你真的半点不知情?”
永安侯夫民气里暗骂一声,脸上还是堆着亲热的笑意:“没想到太夫人亲身来道贺。我也出去迎一迎。”
事情如此刚巧,他不得未几想。
卫国公世子夫人又拉启程锦容的手,笑吟吟地说道:“敏儿在府中经常惦记你。可程女人现在有端庄的差事,每日要当值,想见一面,也不轻易寻到机遇了。”
兄妹两个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半晌,程景宏败下阵来:“罢了,就当我是随口胡说。你别放心上。”
李药童无端被臭骂一顿,内心也感觉倒霉不利,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太病院官署。
……
永安侯夫人按例早早就来了,一脸的笑如东风,一张口别提多亲热了:“锦容,快些来让舅母瞧瞧。哟,这今后可就是端庄的女医官了。舅母这脸上也有光彩。”
常山怒道:“真是蠢钝如猪!世上哪有这么刚巧的事!没人害我,疯马如何就这么巧地冲撞到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