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提点好气又好笑，瞪了自家侄孙一眼：“多嘴！”
“院使大报酬娘娘看诊多年，不功不过，迟延至今，未见好转。我心疼日夜被心疾所困的娘娘，对院使大民气有不满。”
杜提点将小杜带进了太病院做药童，亲身“指导”。十二岁的小杜聪明机警，嘴皮子利索。不过，到底幼年，没甚么心机，说话时爱显摆。
程方的长随苍术走了出去，吃紧禀报：“启禀老爷，太病院里送了动静来。说是常院使大人出了官署没多久，就被一匹脱了缰绳的疯马撞翻了马车。院使大人被重重磕中了头，当场就昏了畴昔。”
程方看了程锦容一眼：“锦容，吃完饭，你随我来书房。”
今后又该如何是好？
小杜是杜家孙辈中最聪明的一个，自五岁学医，到了十岁的时候，就已把一众十七八岁的堂兄弟都压了下去。
当日早晨，程锦容带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回了程家，那本小册子上写着“太病院院规”五个字。
药童小杜已经咧嘴乐了起来，欢畅地插嘴道：“程女人，身为太医，说话不成过满。比方提点大人问你有几成掌控的时候，你有十成掌控，便答有七八成掌控。如此一来，你治好了病症，便是你经心极力。万一没治好，也有推托的余地。”
程景宏看了第一条院规，愁得饭都快吃不下了。
程方内心惊奇不定，低声叮咛：“锦容，不管你内心如何作想。今后在太病院里，对常院使必然要恭恭敬敬，毫不成言语冒昧。”
杜提点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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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父子又是一阵哑然。
一共五页，每一页各二十条，加起来恰好一百条院规。
杜提点捋着稀少的髯毛，声音稍稍和缓下来：“听你之言，莫非你真的有掌控治好皇后娘娘的心疾？”
程方没有绕弯子，直截了本地问道：“你和常院使但是有甚么旧怨？”
好一个聪明又机变的程锦容！
“以是，昨日一见院使大人，我说话便刻薄了几分。”
“念你初来乍到，不知太病院端方，此次就饶你一回。再有下次，本官必然重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