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提点温声道：“免礼平身。”然后，对常山说道：“本官这几日正在清算医例，身边正缺人。程女人聪明工致细心，本官想请程女人帮手几日。常院使不会晤怪吧！”
如何会是杜提点！
程方听后，很有些头痛：“锦容为何这般急着进宫？”
杜提点低头撰写医书，偶尔昂首，就见程锦容专注地看着医例。内心不由得暗赞一声。这等坚固的心性，对一个太医来讲，极其宝贵。
……
“这一摞医例，你细心清算，分门别类地归置。”杜提点张口叮咛。
程锦容恭声应是，临走之前，也没忘了礼数，向常山施礼道别。
程锦容行了一礼：“见过提点大人。”
常山：“……”
杜提点略一点头，看向程锦容：“程女人去复诊换药吧！”
常山内心突然掠过不太美好的预感，忙笑着起家相迎：“提点大人如何来了？快请进！”
杜提点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了程锦容。
药童小杜悄悄来了，低声禀报：“启禀提点大人，阿谁病患又在哭喊了。”
程锦容张口应下，将厚约三寸的医例拿过来，细心看了起来。
常山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见怪，当然不见怪。下官也是听闻程女人是本年测验的头名，起了爱才惜才之意，这才喊了她前来帮手。”
小杜一一应下。
这是等着有人通风报信，让程方来撑腰？
时候一晃，就是小半日。
杜提点这才看向程锦容：“程女人随本官来吧！”
一向没吭声的杜提点，终究张了口：“程女人是知礼懂礼之人，为何一来就和常院使不对于？”
换好了伤药，喝了一碗止痛宁神的汤药，病患总算消停了，很开沉甜睡去。
杜提点？
程方迟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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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短打仗这几次，杜提点的谨慎老道已初露端倪。以杜提点为人，定会亲身察看她的为品德性和她的医术如何，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没到盏茶工夫，门口便响起了脚步声。
昨日牙尖嘴利的程锦容，本日倒是沉得住气，浅笑着应了一声。站到盆前，慢悠悠地分拣药材。
常山内心嘲笑一声，只做未见，低头看起了医例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