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千万不能说出口。
程锦容谢恩后起家，目光掠过二皇子刻薄寡恩的面孔，心中仇恨之极。
母后可贵一回大展威风，不是为他，不是为寿宁，竟是为了一个外人！
此生，她必然要尽力禁止这一场悲剧的产生。
二皇子定放心神，笑着对裴皇后说道：“母后，我和六弟本日特地前来，陪母后用午膳。”
为储君之位相争，不是二皇子的错。可在夺储失利后，暗中和鞑靼太子勾搭，引内奸入关，就是大错特错了。
裴皇后：“……”
何止是好一些。
这才是中宫皇后应有的威势！
手足相残，祸起萧墙。
一进椒房殿，便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这个声音温和动听，不疾不徐，似溪水潺潺流淌进耳中。
看着那张漂亮讨喜的面孔，程锦容心中一片温软，笑着应道：“感受甚好。”
……
他的影象中，几近从未见过裴皇后这般温和安宁的模样。
六皇子凑上前，神采欢畅地和程锦容说话：“程表姐进了太病院，做了女医官，感受如何？”
亲生后代在侧，裴皇后都未曾展颜。对着一个外人，倒是这般描述欢乐。传出去，他们兄妹三人的脸要往哪儿搁？
二皇子却未称呼表妹，淡淡道：“程女医请起。”
“二哥，”六皇子见二皇子满面得意，心生猎奇地凑了过来：“有甚么事这么欢畅？”
公然是程锦容！
程锦容起家，躬身抱拳施礼：“微臣程锦容，见过二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穿戴官服，不宜再行裣衽礼。
这还是二皇子第一次见程锦容。
读书读的百无聊赖的二皇子，听完工作的委曲，眼睛一亮，扯起了嘴角。
二皇子六皇子一来，裴皇后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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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清用经心机，一双后代终究的结局，不过如此。
一个女人家，如何会穿戴太病院的官服？
二皇子也没见过裴皇后如此高兴畅怀，内心既觉欣喜，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快。
六皇子笑着嗯了一声，快步进了殿内。
六皇子连连点头应下。
裴皇后略一点头。
程锦容听到脚步声的顷刻，便已转过甚来，冲六皇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