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剑比武,百剑鸣,瞬息百剑,墨剑与绿剑胶葛,又一触而分。
他身后的血衣人、阶下的诸人、脚下的铜雀台,都成了背景。
少年高高跃起,双手握残剑,红手绿剑,皆是伤残,一种尽情,他要斩灵。
公羊长耕踌躇半晌,躬身退入了铜雀台,他留在内里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刺激族长,族长恨他入骨,如有机遇毫不会手软,不知为何,族长却一向没有派人截杀他。
半步迈出,剑已比武。
墨非衣袖炸开,满臂红点,手掌更是血流不止。
一副少年登台图,唯有他一人是新鲜的,是清楚的,其他的人与物都退色成了一个个或浓或淡的墨斑。
只要两个名字。
冷酷的声音,突破了画面,统统的人都活了,一个个看向了声音的泉源。
“伤了人,就这么走了?”
公羊氏后辈心中气愤却不敢出声,因为族长没有出声,没有出声就是一种态度,默许。
药老的声音在公羊辰耳边响起,这是迄今为止药老第一次对他传音入密,这足以申明墨非老者的强大和伤害。
台有九阶。
公羊辰微微点头,眼神微冷,他居高临下俯视老者。
公羊辰挥了挥手,“出来!”
“输了?连墨老都输了!”詹台公子嘴里念叨,心中反是一轻,不是本身无能,是他太强大,他的剑心反而沉寂了下来。
虚影不依不饶,缓慢追击,公羊辰满手是血,抓着半截竹剑又是百剑,又是连续串的爆裂之声,满手伤口,剑不过半尺。
“小子,既然你找死,老夫便成全你!”
突的,他纵身而下,竹剑指敌酋,如雄鹰扑食,起大风,青衣猎猎,急坠而下,似有破空之音,静如处子,动若雷霆,快!极快!!快到了顶点!!!
“恰是。”一身玄色锦袍的墨非老者止步于阶下,冷眼相对。
嗖!
世人齐齐惶恐失声,非九品无以成剑灵,此老已入九品!!
墨非神采微变,他来早了?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少主……呜呜呜!”
“小牲口,你敢?”
“哈哈哈!有何不敢,老东西,你看好了!”
竹剑翠绿,莹莹白光环抱,好似通灵,比之老者手中的名剑墨鱼涓滴不差。
他手中的墨鱼震惊,四周水墨剑气开端翻滚,一缕缕剑气仿佛要凝成一把把的墨剑,又似差了甚么,终未成形。
公羊长耕仓猝劝止:“少主,不成……”
春秋杀!
青衣、绿剑、一点红。
“我若代表墨家呢?”
满手鲜血,半尺剑,一身肝火,十步杀!
“虚剑九步,有力再前。”
“名剑令主,老夫墨非前来问剑!”冷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肝火。
绿剑又至,乘胜追击,剑骨铮铮。
墨非气度尽失,面孔扭曲,声音更是阴厉。
一点绿芒,插入了一片墨色,墨色炸开,墨韵淡去,剑与人破墨而入,直取敌首。
台下台下,他成了独一的风景,风吹衣动,青丝飞。
啪!
竹,宁折不弯,自偶然令,至刚至坚,亦带锋芒。
“无耻老贼!”
墨鱼染血。
“噢。”公羊辰转头,踏步而上,三阶走完,登临高台。
上来时,他走了九步,下去,却只要半步。
少年手中绿竹剑微颤,收回嗡嗡声响,这就是他的回应,公羊辰接管应战。
九品灵剑,九品以下无人能挡,必死无疑,这是必死之局。
九级台阶,他正迈上第六级,左脚在前,右脚在后。
公羊长耕、秋菊、兀童,悲吼。
墨非神采微滞,抱剑一礼:“老夫本人。”
砰砰砰砰!
亲者悲忿,仇者快,死定了!这一次必然死定了!!
青色虚剑停在了少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