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公羊辰转头,踏步而上,三阶走完,登临高台。
公羊辰大笑一声,他这一笑极其高耸,药老对他说虚剑九步,虚剑最远只能追九步,以是他冒死抵挡,现在是第十步。
公羊辰懂,在场合有人都懂。
突的,他纵身而下,竹剑指敌酋,如雄鹰扑食,起大风,青衣猎猎,急坠而下,似有破空之音,静如处子,动若雷霆,快!极快!!快到了顶点!!!
公羊辰留步、转头,迷惑的看着来人,问道:“墨非?七品墨家?墨剑城?”
只要两个名字。
蓬!
公羊长耕仓猝劝止:“少主,不成……”
墨非老者心中微沉,这个少年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多勇少智,他又不断念的问道:“我若代表墨剑城呢?”
墨非神采微变,他来早了?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公羊辰一笑,耐烦的回道:“那你就更没有资格了,只要墨家另有一个灵徒,就轮不到你。”
墨非神采微滞,抱剑一礼:“老夫本人。”
一点绿芒,插入了一片墨色,墨色炸开,墨韵淡去,剑与人破墨而入,直取敌首。
药老的声音在公羊辰耳边响起,这是迄今为止药老第一次对他传音入密,这足以申明墨非老者的强大和伤害。
墨非手臂颤颤,又心生害怕,再不敢纯以长剑相迎,仓猝挥出剑气,一道道水墨剑气猖獗井喷,如墨河倾泻,阻人来路。
公羊长耕、秋菊、兀童,悲吼。
“名剑令主,老夫墨非前来问剑!”冷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肝火。
“伤了人,就这么走了?”
墨鱼染血。
世人看不清斗剑过程,但无毛病他们判定斗剑成果,胜负再较着不过,这位不成一世的墨非老者败了!
上来时,他走了九步,下去,却只要半步。
失了先手的墨非老者面带浅笑,处变不惊,他不紧不慢的递出了手中墨鱼长剑,极具指导长辈的气度。
“哈哈哈!有何不敢,老东西,你看好了!”
“我若代表墨家呢?”
少年高高跃起,双手握残剑,红手绿剑,皆是伤残,一种尽情,他要斩灵。
“恰是。”一身玄色锦袍的墨非老者止步于阶下,冷眼相对。
一步、一步、步步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