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我,了,个,去……
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从苏凉面前飘走,她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方才跟她拜堂阿谁,是反贼?
盛饰艳抹的媒婆甩着帕子,小脚追得吃力,脸上却堆着非常专业的假笑,乍看仿若庙会合市上劣质油彩绘制的木雕面具。
只一道恍惚的背影,就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媒婆几欲脱口而出的叫骂又咽了归去。
“唉!可那村姑,如何措置?”
听到“二拜高堂”,苏凉回身持续拜。
思及此,苏凉敛下眼眸,扯动手中的红盖头,怯怯点头,“是……”
绸花悄悄砸在苏凉膝上,又垂下去。男人罢休了。
但那双眼睛可真都雅啊!仿佛细碎星光固结而成,没有温度,还是美得惊人。
“下轿。”声音也好听。
不由惊诧,地府里竟有活人?
板着脸的老者冲过来,扯掉轿帘,强行分开两人,拽下肩舆上的红绸花,呵叱苏凉抓住一端。
“伉俪对拜!”
“客岁来投奔他的侄孙女!”
入夜时分,西边最后一抹残红也被吞噬,溶解在暗淡天光中。
媒婆揣着钱往村西跑,突闻短促的马蹄声靠近,吓得打着滚摔到路边灌木丛里,再昂首,就见一人一马风驰电掣往东边去了。
老者死死盯着门外陈旧的肩舆,拳头握了又松,冷哼一声,摔上门又归去了。
苏凉:……我,信,你,个,鬼……
“你我本日结婚,该拜堂了。”男人再次开口,语气冷酷,如酷寒夏季冰封的死水。
虽未有肌肤打仗,但手感极好,苗条的手指骨节清楚,合适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