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
女子身着一身竹青色纱裙,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嫣然一笑,倾城一顾,便销人魂骨,是个绝顶绝顶美人儿。
元学意听到“藏经阁”这三个字,眉头便微不成察地皱了一皱,大悲寺藏经阁,那但是绝技无数的地点,任何人只要学上此中一样,便足可闯荡江湖,苦学上十余年,便可成一流妙手。
……
仿佛白鹤掠翅,蜻蜓点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
“看来,又有一名和我们一样目标的人来了。”
“不晓得。”
刚才圆质和尚令他难堪不已,他现在也喜好看圆质和尚那一脸的“你他妈在逗我”的神采。
“武朝科举与金鳞试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圆质禅师不会不明白,不然也不会焦急着闯过铜人巷,到尘凡中修行。”
元学意出身书香家世,自幼便烙下了儒门一道的烙印,纵使他此后真的看破尘凡出了家,也一定能打仗到真正的佛门正统。
“并且,武朝科举状元之衔,一定真就需求我在上京好学苦读才可获得,京中自发得才子的儒生如过江之鲫,但又有哪个是真的栋梁之材?就是前阵子风头正盛的阿谁余杭城来的燕泰康,也不过只是徒有浮名,我又何必当真对待这群土鸡瓦狗?圆质禅师不也轻松闯过了大悲寺铜人巷吗?相较而言,我倒是感觉圆质禅师更难对于。”
“元公子倒是折煞小僧了,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舞文弄墨,吟诗作赋的大才子,我便是连首打油诗,都做不出来。”
只是,这能够吗?
这便是流派之见。
圆质和尚听了他的话,确切一脸难堪,道:“元公子打机锋打得比我们佛门中人好多了,不如我将你举荐给我师父,由他为你削发剃度,助你早日寻得人间三昧,如何?”
“哈哈,甚么悟性不悟性,那甚么拈花指,不过是我偶然间学会的,撞了大运罢了,真要让我当真学,学十辈子都一定学得会。”
元学意脸上的笑容更甚,有一种大仇得报之色。
俄然,两人却又同时止住了说话,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的烟雨湖上。
一主三客,将试登天梯,一验心性。
“答案是,很多遍。”
小舟顺风驶来,梢公撑得也卖力,不一会儿,便来至烟雨楼前。
本来现在,他应当乖乖地待在上京,为武朝三年一次的科考做好筹办,却未曾想,他大逆不道地丢了那些孔孟册本,离了上京,一起游山玩水,来到了烟雨城。
“只可惜,蕊珠宫的人没来,不然,我们四大门派的人,就都聚齐了。”无思子对于元学意阿谁“水底下光着屁股的人”的说法毫不在乎,倒是体贴起独独未到的蕊珠宫门人来。
“哈哈,圆质禅师莫要开打趣,我们还是接着说说刚才的事情吧!”
如此,烟雨楼中,便已聚齐了武朝四大门派门人。
“鄙人七年前才进的青云宗门墙,确切是孤陋寡闻了,让两位见笑。”
“好茶,好茶。”
“我说这茶苦得很,无思子你却说这是好茶,你说我们谁对谁错?”元学意出言问道。
喝罢,他才跳入烟雨楼中,在临窗的位置坐下,将手边的承担放在一边。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以元公子的那一手好书法,我大悲寺的藏经阁,便有福了。”
“哦,那元公子此行,所为何来?科举状元的头衔,当真不要了?”
圆质和尚瞧着元学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提及他的事情来。
蓝袍羽士轻点一次水面,便纵起丈余高,前行数丈远,不过数次点地,便已然跃上了烟雨楼头,来至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