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纷繁,江湖扰扰。
对于二皇子来讲,如果宁塘林家真能挤掉金陵韩家,那七大世家中便已有三家支撑他,再加上克日得的吏部尚书空缺一职,登上皇位,可谓指日可待。
“啊――”
“二皇子殿下说的那里话,为国卖力,乃是我宁塘林家的荣光,殿下不必如此。”林威远坐在二皇子身边一侧,紧临着二皇子。
言语中多有阿谀。
“二皇子殿下放心,此事我已运营多年,必然万无一失,他韩家老祖宗一死,门内再无绝顶宗师,便再不是我宁塘林家的敌手,这七大世家,必有我宁塘林家一席之地。”
并且,一国的吏部尚书,竟是敌国特工,那他汲引上来的人,哪还能用,十足都得罢免,本身只要卡住了这个位置,那朝廷上,便都会是他的人,本身超越老三,只不过是时候题目。
二皇子是个聪明人,林威远也是。
一个下人走过,迈出一步,踩在之前还曾肆意飞舞的枯叶上,脚底下收回了一声清脆的“嘎吱”声,令人深感害怕。
总有人,要成为那片枯叶。
“半年后的世家大比和金鳞试,林老先生可都筹办好了,我可等着你宁塘林家一鸣惊人,挤掉那韩家成为七大世家之一呢!”二皇子放下了茶杯,笑着说道。
朱玉林科举榜眼出身,文采斐然,谈辞如云,咳珠唾玉,嘴皮子天然短长得很,在朝上多次让二皇子下不来台,让座上的那位天子总低看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对朱玉林,可谓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
说到这里,林威远却又有些担忧,道:“只是二皇子的动静,是否真的可靠,那韩家的老不死,真的要弃世了?”
二皇子不但愿那是本身,而林威远,不但愿那是宁塘林家。
“林老先生,此次多亏你大力互助,小王才气击退韩家那群贪功之徒,并一举擒住朱玉林这个老贼,不让我武朝给冯国以可乘之机。小王在这里,替父皇谢过林老先生了。”二皇子满怀感激地说道。
现在,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作为掌管天下官吏任免、考课、起落、变更、封勋等诸多事件的首要官职,这此中,实在有太多文章能够做了,也有太多好处能够获得了。
林威远指尖一弹,那花瓶便又倒飞而去,最后缓缓落在了木桌之上,安安稳稳。
冯国密使温江已经他杀身亡;副使魏坎却没能如愿,被林威远的人制住,锁了琵琶骨,几十年功力尽废,现在已经一丝也转动不得。
“另有半年。”
现在最关头的,也不是给老三泼脏水,而是这吏部尚书的空缺。
这是只要绝顶宗师才会有的神通,放眼全部武朝,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雨前的龙井,茶香四溢。
韩锁余年事一百五十余载,身为绝顶宗师,寿元该有二百载,远未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但据秘闻,几年前的一次练功,他不慎走火入魔,虽耗尽全数心力,却也只是勉强压抑下来,迩来旧伤复发,节制不住,一发不成清算,不久便要弃世。
本身拿下了这个通敌叛国的反贼,大功一件,父皇怕是不会拂了本身的意,到时,新任的吏部尚书,必定会是他的人。
一夜的殛毙过后,氛围中满盈着几丝血气的腥味。
二皇子坐在主位上,捧着丫环奉上来的茶,优哉游哉。
“只是,宁塘林家迩来虽虎将如云,但要想真正跻身七大世家之一,总要有一名绝顶宗师坐镇,不然,仙庭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而通敌叛国的武朝吏部尚书朱玉林,则已经被封住了穴道,上了桎梏,现在披头披发,面庞颓废,再没有一朝大员该有的威风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