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风停,地上的枯叶,便已厚了几分,老歪脖子树的枝丫上,早已光秃秃一片。
林威远指尖一弹,那花瓶便又倒飞而去,最后缓缓落在了木桌之上,安安稳稳。
只可惜,他那三弟过分聪明,在发觉到朱玉林不对劲后,便敏捷丢车保帅,与他做了切割。
座下,是林威远和他的一干部下。此次韩家从中作梗,企图同本身掠取这个功绩,三方一番恶斗,颠末一夜的厮杀,终究制住了朱玉林、魏坎等人,又将韩家的喽啰杀退。但伤亡也有些惨痛,现在,有些人负了伤,有些人已于昨夜死亡。
二皇子是个聪明人,林威远也是。
“二皇子殿下放心,此事我已运营多年,必然万无一失,他韩家老祖宗一死,门内再无绝顶宗师,便再不是我宁塘林家的敌手,这七大世家,必有我宁塘林家一席之地。”
“恭喜林老先生晋升宗师行列,添寿百载,成为我武朝最年青的绝顶宗师。”
“二皇子殿下谬赞了,这武朝,终归是你萧家的武朝,老夫这绝顶宗师,说到底,也只是武朝的绝顶宗师。何况,我才刚入宗师行列,和那些积年的绝顶宗师比起来,毕竟差了很多,只能排在天龙榜末位,没甚么了不起的。”
此一役,乃他登顶之路上最首要的一役。
朝阳映照着紫云楼,驱不散暮秋的寒意。
隔空取物?!把持自如!?
此话是真也是假。
这些门派、世家,与萧家皇室一起,共治天下,可谓超然物外。
江湖纷繁,江湖扰扰。
说到这里,林威远却又有些担忧,道:“只是二皇子的动静,是否真的可靠,那韩家的老不死,真的要弃世了?”
韩锁余年事一百五十余载,身为绝顶宗师,寿元该有二百载,远未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但据秘闻,几年前的一次练功,他不慎走火入魔,虽耗尽全数心力,却也只是勉强压抑下来,迩来旧伤复发,节制不住,一发不成清算,不久便要弃世。
外界传闻,绝非虚言。
一个下人走过,迈出一步,踩在之前还曾肆意飞舞的枯叶上,脚底下收回了一声清脆的“嘎吱”声,令人深感害怕。
现在最关头的,也不是给老三泼脏水,而是这吏部尚书的空缺。
“二皇子殿下说的那里话,为国卖力,乃是我宁塘林家的荣光,殿下不必如此。”林威远坐在二皇子身边一侧,紧临着二皇子。
二皇子精力为之一震,心旷神怡。
这是只要绝顶宗师才会有的神通,放眼全部武朝,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真,天然是至心替武朝、替他二皇子卖力;假,天然是他话中的那些谦恭之词,没有好处,谁又会真的替你卖力呢!
“只是,宁塘林家迩来虽虎将如云,但要想真正跻身七大世家之一,总要有一名绝顶宗师坐镇,不然,仙庭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本身这盆通敌叛国的脏水,怕是泼不到本身这三弟的头上。
一老一少两端小狐狸凑到了一起,话虽不说透,但两民气中早已心知肚明,看破而不说破。
并且,一国的吏部尚书,竟是敌国特工,那他汲引上来的人,哪还能用,十足都得罢免,本身只要卡住了这个位置,那朝廷上,便都会是他的人,本身超越老三,只不过是时候题目。
作为掌管天下官吏任免、考课、起落、变更、封勋等诸多事件的首要官职,这此中,实在有太多文章能够做了,也有太多好处能够获得了。
现在大获全胜,二皇子表情大好。
二皇子不但愿那是本身,而林威远,不但愿那是宁塘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