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太婆可爱模样,又去伙房拿一把菜刀,一盆冷水狠狠浇到高太婆头上,高太婆惊醒,又要大呼,柳长青横眉怒眼,道:“你叫一声,我就砍下你一根手指!”高太婆惊骇道:“你……你想干甚么?”
来到前村一户人家,高太婆也不拍门,领着柳长青便出来,见到大厅门敞的老开,一个五十多岁妇女在厅内坐着,高太婆努努嘴,也说不出话,柳长青问那人道:“敢问是李稳婆吗?”那老妇道:“你是哪家相公?倒是面熟。咦?太婆,如何你也来了?”柳长青道:“屋里说话。”推搡一下高太婆,两人走进屋子,柳长青顿时关上房门。
高太婆道:“有些人家里缺钱,卖孩子那是常有的事儿。”这一节柳长青也早已想到,但不管如何,总不能都是卖孩子的。怒道:“别人送来的,临时不说,你本身偷来的,一共多少?”高太婆看坦白不得,道:“只要三四个。”柳长青无从查起,也不究查,问道:“昨晚你卖给祖吴德的婴儿,是从那里得来?”高太婆又不肯说,柳长青拿着菜刀,抓起她一只耳朵,渐渐割下去,割了一半,高太婆哇哇叫起来,道:“那是前村沈家的孩子!”
怀中婴儿哭个不断,柳长青毫无经历,又去找二毛子,问道:“可有喂孩子的东西吃?”二毛子道:“有啊,你放在床上,我喂他蜂蜜。”二毛子在靠墙桌子上拿一个小瓶子,找根筷子蘸了一下,放到那婴儿口中,婴儿顿时不哭了,粉红小嘴吸溜个不断,柳长青不由很多看了几眼。
到了里屋,高太婆问道:“你是那里人?”柳长青道:“我是扬州东城的,听闻你收孩子,一起探听过来的。”高太婆严峻道:“听谁说的?”柳长青道:“我有一个亲戚,是祖吴德的舅妈。”想到祖吴德,深思:“此人叫祖吴德,那祖上便是无德之辈了,我本日与他攀得亲戚,当真玷辱本身身份了……”
怀中孩子哇的一声,说哭便哭了起来,高太婆道:“给我,孩子饿了。”柳长青将孩子脸暴露来给高太婆看一眼,说道:“哼,高太婆,你看这是谁?”
二毛子倒是听话灵巧,道:“好。”打了一大盆水过来。柳长青道:“我替他看病,你先出去玩吧。”二毛子道:“我不出去,奶奶没说让我出去,我就不能出去。”柳长青一呆,便道:“那你去西屋睡觉吧。”二毛子便本身回屋了。
柳长青问道:“沈家仆人叫甚么?”高太婆道:“前村只要他一户人家姓沈,我也不晓得名字。”柳长青又问道:“你如何偷来的?”高太婆道:“豪杰饶命,孩子不是我偷的,是前村李稳婆给别人接生时就抱来的。”
柳长青心想这些乡间之人愚笨至斯,气愤中又异化着很多无法。一把将她提起,问道:“李稳婆家在那里?你带我去!”高太婆道:“好,饶命,我带你去。”本身去房里拿了个头巾,裹上头颈,对二毛子道:“你本身在家玩,奶奶出去一趟。”柳长青见婴童已经不哭,将他抱起,又怕高太婆路上叫唤,还是点了他喉下哑穴。
二毛子吓得点点头,柳长青又问:“此人是谁?是你奶奶吗?”二毛子道:“不是,我妈妈不要我了。奶奶给我饭吃,是以我叫他奶奶。”柳长青问道:“你来奶奶家多久了?”二毛子道:“我七岁生日那天过来的。”柳长青心下了然:“只怕又是个被偷来的孩子,高太婆见他机警,是以留下本身养了。”
高太婆看一眼孩子,惊奇道:“咦?这是……这是……”
转眼到了高太婆家门外,听到恶狗狺狺,隔着院子看去,一东一西各拴了一条大狗,心想:“此时硬是生闯可不太好,四周人太多。”将孩子往胸口掖了掖,叫道:“高太婆在家否?”叫了两声不听应对,又叫几声,东屋门翻开,一人出来,对着恶狗道:“干甚么作死?大朝晨的吵个不断?烦也烦死了!”看到院外站了一人,一愣,问道:“你是谁?干甚么的?”柳长青佯装低声道:“我有个买卖与你谈谈,便利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