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道：“你偷人家孩子多久了？一共偷了多少？”高太婆道：“小的……小的实在没有偷过，都是人家父母送过来的。”柳长青怒道：“人家父母不要本身孩子吗？干吗送了给你？”
柳长青问道：“沈家仆人叫甚么？”高太婆道：“前村只要他一户人家姓沈，我也不晓得名字。”柳长青又问道：“你如何偷来的？”高太婆道：“豪杰饶命，孩子不是我偷的，是前村李稳婆给别人接生时就抱来的。”
怀中孩子哇的一声，说哭便哭了起来，高太婆道：“给我，孩子饿了。”柳长青将孩子脸暴露来给高太婆看一眼，说道：“哼，高太婆，你看这是谁？”
来到前村一户人家，高太婆也不拍门，领着柳长青便出来，见到大厅门敞的老开，一个五十多岁妇女在厅内坐着，高太婆努努嘴，也说不出话，柳长青问那人道：“敢问是李稳婆吗？”那老妇道：“你是哪家相公？倒是面熟。咦？太婆，如何你也来了？”柳长青道：“屋里说话。”推搡一下高太婆，两人走进屋子，柳长青顿时关上房门。
高太婆道：“有些人家里缺钱，卖孩子那是常有的事儿。”这一节柳长青也早已想到，但不管如何，总不能都是卖孩子的。怒道：“别人送来的，临时不说，你本身偷来的，一共多少？”高太婆看坦白不得，道：“只要三四个。”柳长青无从查起，也不究查，问道：“昨晚你卖给祖吴德的婴儿，是从那里得来？”高太婆又不肯说，柳长青拿着菜刀，抓起她一只耳朵，渐渐割下去，割了一半，高太婆哇哇叫起来，道：“那是前村沈家的孩子！”
二毛子倒是听话灵巧，道：“好。”打了一大盆水过来。柳长青道：“我替他看病，你先出去玩吧。”二毛子道：“我不出去，奶奶没说让我出去，我就不能出去。”柳长青一呆，便道：“那你去西屋睡觉吧。”二毛子便本身回屋了。
高太婆走近些，见他浑身高低脏兮兮，怒道：“死要饭的，滚蛋！没钱。”柳长青指指胸前婴儿，奥秘道：“我捡到个婴儿，卖给你可好？”高太婆又是一愣，走到门口，左顾右盼一番，道：“快快出去！里屋说话。”柳长青跟着走出来，两只恶狗仍叫个不断，高太婆假装拾起石头，道：“叫甚么！”两只恶狗呜呜的缩归去。
柳长青一笑，道：“此后别叫他奶奶，她专门诱骗小孩，卖钱花的。她欠我东西，是以我就是她的借主。”二毛子道：“奶奶……她给我买肉吃。”柳长青内心苦闷，心想高太婆常日里命这孩子到处传话，留他有效，就待他好一些，二毛子就将他当作了亲人。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道：“唉……你奶奶头晕，你去打盆凉水过来。”
柳长青道：“二毛子，我不是好人，你奶奶哄人财帛，我是借主，来要钱了。”二毛子问道：“借主是甚么？”
柳长青问道：“接生？那沈家只生孩子，莫非就不看孩子吗？”高太婆道：“李稳婆一贯给村里妇人接生，孩子生下来，她就说孩子有救了，就没人情愿看了，打发她些银两让她将孩子埋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