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柳长青,赵妃内心便非常高兴。奔驰这好久,已经有些累了,还是对峙着到了瘦西湖,顿觉神清气爽。内心默念:“青山模糊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美女那边教吹箫。”杜牧之的诗句真是让人觉对劲犹未尽。现在情意正浓,忽听得不远处有刀剑订交之声,赵妃大惊,心道:“莫不是青哥碰到仇敌?”仓猝往桥上赶去,刚走几步,忽听得一个声音喝道:“你如何能带了去了?我追这厮,已经追了两天两夜了,好不轻易追到,怎能让你带走?”
好不轻易熬到子时四刻,也不敢牵马,出了门便展开轻功,往西北而行,心道:“青哥总爱来瘦西湖,那天我们在桥上坐着,青哥道:‘妃妹,过几天我要向师父说了。’我问道:‘说甚么?’青哥道:‘我求师父带了聘礼去你湖北故乡订婚。’他嘴里老不端庄,说甚么在金门派旁建一个大屋子,在里边用心生娃娃,真的好不地痞……想到地痞,又想:‘又一天我们在扬州城内用饭,劈面桌上有一小我一向盯着我,上高低下一向看,好不规矩。青哥发明了,便走上前去,坐在那人劈面,双手撑着下巴,直巴巴地看着那小我,把那人都看走了。哈哈,当真好笑,不过也太奸刁了些’……”
那人缓缓昂首,赵妃看到他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两只眼睛也肿胀起来,眯着一条缝看着她,那人恰是金门派座下二弟子柳长青!
赵妃举步维艰,双腿像是灌了沙子普通,向桥上缓缓移去,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瞧那跪地身影与青哥仿佛有些类似,一颗心噗噗乱跳。先一人道:“不如先带归去,明日去金门派一问便知!”一人道:“今晚须放在我那儿,只怕你别打死了这淫贼!”俄然一人道:“甚么人?”
赵柔道:“这……这……不太能够……吧……”赵妃随即坐在凳子上,道:“嗯,不是青哥偷的,青哥一身正气,固然偶然有点不端庄,却并非盗窃之人,师父师娘把他从小带大,天然不会。我情急之下,竟然思疑青哥,当真小人啦!”
又一人也大声道:“哼!此人三天前夕晚,潜入我府中,威胁利诱,我mm已经失身与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二人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醒,出门看到四师兄褚伯康端了一道菜从伙房出来,赵柔道:“哟,好香,好香。都要用饭了。本日又是轮到褚师兄做饭吗?”褚伯康道:“大师姐身子不舒畅,我替她做饭。”赵妃道:“那可有口福了,我们金门派数你做饭最香了。”褚伯康害臊道:“师妹谬赞了。师父师娘让把门闩换了,刚才你在睡觉,我没敢叫你,待会我去你屋子里给你换一个。”
那跪地之人道:“哼!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我乃金门派座下二弟子柳长青!你们有种就杀了我!”
过得五日,恰是重阳佳节,本年金门派出了这般事情,大伙也都没了兴趣出门登高,便在家中饮乐,唯独缺了柳长青一人。
赵妃心乱如麻:“青哥让我彻夜来此,是要带我逃窜吗?他如何做出如此肮脏之事?”徐行走上前去,心道:“这世上重名之人多了去了,声音类似之人也多了去了,我终须看一眼模样确认!”
赵妃死死盯着柳长青,心念一动,又扒开他右肩衣服,看到一条两寸长的剑疤赫赫在目,那剑疤恰是她五年前练剑之时不谨慎划下的。赵妃心如死灰,道:“青哥,他们说的但是真的?”
世人看向赵妃,赵妃扫一眼世人,旋即走畴昔,世人见是个女子,便无人禁止。赵妃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那人还是低着头,赵妃黯然道:“你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