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手指微抬,似是在印证他说的话普通,秦红药剑势猛地一停,只觉一股内劲突的在筋脉中乱窜,那股阴柔之力堵在手腕命门处,一时右手如同千斤之重再握不住长剑,咣啷一声长剑脱手落地。她身子飞在半空,惯性下直直往前坠,眼看就要落在灰衣人手中。
她剑光裹挟着内力劈面而来,灰衣人却不躲不避,他蓦地目光一亮,森然道:“你体内竟有三尸旱魃虫的毒液,你真当三尸旱魃虫只短长在中之入体者必死么,你固然百毒不侵,但你可知被我精血豢养出来的毒虫,连毒液都受我节制么!”
活尸的胸口已被贯穿了一个碗口般大的血洞,却半分没有反对它的行动,双手大张迅猛的直撞上来,虽伤不到两人却将高低摆布封了个水泄不通,包抄圈越缩越小。
仿佛是有人在旁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目光方才寻到那四名男童的坟头时,俄然砰砰几声巨响,坟包突的从内崩开黄土飞洒,几个黑影嗖嗖的从中窜出,刹时氛围中满盈着一股腐臭已久的恶臭。两人手持刀剑凝神看去,三名男童站在纷扬的尘沙中,用干瘪的面庞对着她们,眼皮拢拉眼神浮泛,他们已死去半月不足,跟着这狠恶的行动脸上腐肉熔化,吧嗒一声半张脸掉在了地上。
另一边两人谨慎地走进了坟地深处,一个坟包接一个的细心看去,虽情势粗陋只要一块小小的石碑立在坟头,但坟前各自放着花盆生果,那花朵素净是近几日摆上的,足见情意之重。整座后山沉寂无声,飞鸟不鸣走兽无语,只要偶尔一闪而过的索索声更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