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霍仲祺便想用他本身去换顾婉凝。
约莫是带在身边多年,本来的缨络色彩都有些褪了,有一回他想起来,便叫人用极细的玛瑙珠子重新串了条链子配上。此时握在手里,沁凉温润的触感贴在掌心,顷刻间就让他想起了那些甜涩缠绵的过往。
吕仕泽听他说姓霍,又见了他方才的言谈态度,便猜想这年青人多数是霍家子侄,此时一听他是霍万林的儿子,豁然之余更是惊奇,心道江宁当局的政务院院长霍万林膝下只要一个独子,竟也肯放到火线来:“既然如此,吕某就闲言不叙了。督军托我转告虞总长,锦西情愿本日易帜,归附江宁当局,若总长来日南下,锦西高低必定倾尽尽力,甘效犬马,不知总长意下如何?”
没等李敬尧谋算好究竟如何跟虞浩霆谈前提,虞军的炮弹已划开夜色落在了广宁的核心防地上。
但是,虞浩霆却不置可否,霍仲祺还要再说,他已摇了点头:“锦西我们必然得要,婉凝――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三天以内,虞军若不退到隆康以南,他就把顾婉凝绑到东郊的工事里去。
吕仕泽沉吟半晌,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方锦盒推到霍仲祺面前:“那就烦请霍参谋把这个――转交给虞总长。现下,督军府上正在欢迎一名高朋,如果广宁一陷烽火,这位高朋的人身安然必将难以保障。以是,还请虞总长三思。”
霍仲祺听完他的话,俄然面孔一冷,悄悄蹙了蹙眉:“约莫吕先生没明白我的意义。”说着,点了点本身的肩章,“我方才说过,军中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吕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呃,是,不过……”虞浩霆来得俄然,又是极冷酷的态度,吕仕泽一时拿不准应抢先跟他说甚么,而虞浩霆仿佛也并没有兴趣让他开口:“我也有件事要请吕先生奉告李敬尧。”
现在锦西已是唾手可得,即便是虞浩霆想要罢兵,也得有个冠冕堂皇的说辞,不然不管是参谋本部还是江宁府院他都没体例交代。
他吃过一次亏,竟然另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