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祺一怔,脸上忍不住写出“佩服”两个字来,他本身都是没进军校没受训的半吊子,就这么一班人也算兵?
霍仲祺闻言正色道:“你们连长让你过来,为的是我大小是个‘钦差’,明天的事如果成了,我保你的功绩不会叫人昧了去,如何样?”说着下巴朝前一扬,“就这么个打法,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我这个初来乍到的都不忍心,您忍心?”
不过呆归呆,小孩子枪打得确切还行,一枪放出去,树上的人回声摔下,霍仲祺刚想夸他一句,那小兵却白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长……长官,死……死了?”
霍仲祺叹了口气:“你跟着我,我让你打哪儿你打哪儿,行吗?”
那排长一愣,赶紧回话:“陈述长官,我叫贺宝鼎。”
贺宝鼎看他这个不慌不忙的做派确切像是历练过的,但是于他的话却不太信赖,他是个粗人,也不擅造作,舔着嘴唇嘀咕道:“建功也是我们长官的。”
他向来没见过如许的兵,说他们是“兵”都汲引了他们。他畴前在沈州也好,在锦西也罢,虞浩霆麾下的嫡派都是奔着“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的军容去的,即便不是嫡派,也能练习有素,军威不堕;但是泾源的兵,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面色微沉,凛然扫了那小兵一记,再不睬会他,那小兵回过神来,反而往他身边挪了挪,四周几个军士亦感觉这年青人倒有几分胆色。那边一炸,枪声滞了一滞,那孟连长便亲身督着两个班的兵犹踌躇豫往林子里找,刚挪出去五六米,当前三人就接踵中了枪,余下的人更加畏缩起来。
“等等!”霍仲祺赶快叫住他,“你手底下有没有枪法好的?叫他过来。”他叫个枪法好的人来,是想处理掉匿在树上放枪的匪贼,没承想抱着枪过来的倒是刚才阿谁十六七岁的呆小兵,霍仲祺蹙着眉看了看他:“你枪法好?”
一个紫黑脸膛的排长来得很快,低声叫了一句“长官”,不等霍仲祺开口便道,“孟连长说,这点儿小状况不值得您身先士卒,让我带您到视野开阔的处所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