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楔在贰心上的一颗钉子,即便拔出来的时候会疼、会流血,可天长日久,那伤口总能渐渐愈合,不过留下一痕疮疤。
邵朗逸也不再多说甚么,转脸对虞夫人笑道:“姨母,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我夫人。”他一转出游廊,虞夫人的神采便冷了下来:“你们如许……还成甚么话?你坐下。”
虞浩霆却没有动,还是是身姿笔挺地立在堂前:“母亲,到此为止。”
虞浩霆的身形如有若无地一滞,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唯有卫朔舒展着眉头望了虞夫人一眼——何必呢?夫人真的就不怕四少难过吗?
像最后的谶言,亦像最后的判词。
宋稷林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传闻这位新夫人……是虞总长先前的女朋友。”
霍仲祺端方地坐下,却见宋稷林的神采俄然有些诡秘起来:“仲祺,我有件事要跟你探听探听。”
“母亲。”虞浩霆面无神采地走出去,一眼瞥见棋桌旁的邵朗逸,眉心一跳,“你这是甚么意义?”
宋稷林见状不由惊奇,他晓得霍仲祺在江宁和虞浩霆一贯交好,现在小霍这个态度显是一无所知,他都惊成如许,可见此事确有蹊跷。
“死了。”
“人在我身边,您都能把砒霜送出来,另有甚么不能留意呢?”
“邵司令前些日子新娶了一名如夫人。”宋稷林语意一顿,霍仲祺却捧着茶杯摇了点头:“是吗?这事我还真不晓得。不过,邵夫人这么风雅,我倒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