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石卿走出来，打了个号召给他的副官张绍钧。“你去一趟湄东，现在就去，查一个叫顾鸿焘的人，是前任的驻英国公使。”
汪石卿听了结疑云顿起，他深知龚揆则心机周到，策划老成，若不是意有所指，决然不会问到顾婉凝。他又想了一遍当初霍仲祺的话，却并无可疑之处。
张绍钧问道：“参谋长想查甚么？”
顾婉凝低低说道：“并且你不必待我这么好。”
龚晋仪听了笑道：“我端庄问你，你倒对付我。你不晓得，那天四少带她到我家来，连我父亲都特地问了。”
霍仲祺冲谭文锡和苏宝笙点头笑道：“那我们就等新郎新娘开舞了。”
“说来好笑，他问我顾蜜斯是不是姓顾？父亲说总感觉她像个甚么人，却又想不起来。”龚晋仪莞尔一笑，“我心想芙蓉如面柳如眉，约莫美人到了极处都是一样的，也不晓得父亲是想起了甚么人，却不敢跟他这么说。”
汪石卿淡淡一笑：“旁人令媛一笑，四少纵是万金又如何？”
新郎新娘出来开了舞，来宾们也纷繁了局。欧阳怡却走到顾婉凝身边，一面笑一面跟她说了刚才的事。一曲结束，陈安琪也挽着霍仲祺走到这边。顾婉凝和欧阳怡一见她俩便住了口，只掩唇而笑。
陈安琪一见这个景象，神采就有些不快，却见霍仲祺已神态自如走过来号召道：“欧阳蜜斯、陈蜜斯。”
虞浩霆含笑扫了他一眼：“你等着吧！”便牵着顾婉凝进了舞池。
此时，虞浩霆竟对霍仲祺说出如许一句话，欧阳怡和陈安琪都道他和顾婉凝调笑惯了，没有在乎，霍仲祺内心却波澜澎湃起来，四嫂！四嫂……电光火石之间，他俄然发觉本身听了这句话，心神震惊，竟不是为了姐姐，而是为了她。当下强笑道：“四哥，你跳不跳舞？你如果不跳，我就请婉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