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媛摇了点头,“没有。”
西北角的角门翻开,按例送菜的小贩送来了外头最新的动静,绿媛从角门边上过了厨下一起进了正院,打了帘子进屋的时候,钟意手中的勺子正在米粥碗中悄悄转动。
小荑道:“回夫人的话,申时才过一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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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西下,桌角烛台的烛泪千层,一豆火光光晕昏黄,猛地颤了颤,化为一缕青烟。
五万的京畿营雄师摆设宫中,等因而逼着天子写下了传位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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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的单手支在耳畔,眸光沉寂,直直的对着桌角上的一点烛火,“我今晚就在这里,你们下去吧。”
昨夜的皇城火海尸山,血流成河,可统统却都止与那巍峨红墙以内,一桶一桶的冷水冲刷着青石地上的血迹,红墙琉璃瓦以外的都城大街上,百姓统统如昨。
宁祁的指尖在钟意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心上一弹,道:“你也说了,皇上才方才即位,想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天子,出了政务上的事情要抓的牢,军务上的事情也是一道要体味清楚的,这些日子里召见我,不过是为了体味南边军务上的一些事情罢了。”
枝头的花瓣寥落,蹁跹而下,屋中换上了新的翠绿盆景,门外新换上的秋菊含苞欲放。
宁祁悄悄笑了笑没有接话,任由着钟意念叨完了,牵过钟意的手往桌边去陪着本身用膳。
马车缓缓而行,钟意掀了车窗的帘子一起时不时往外瞧着,外头的都城大街之上两边的店铺还是开着大门,街上的人流来往,仿佛是稀落了,却又并不冷僻,也并非真的稀落,统统仿若没有非常,可来去的五城兵马司人倒是比常日里周到了很多。
史乘是史乘的编辑润色,朝中大员的心中模糊清楚明白,能看破此中的马脚,比如秦王如何敢带
钟意坐在临街的窗边,半开着窗子看着下头街上的景象,落日的金光淡薄,街上一队腰配刀剑的五城兵马司巡查行列队走过,街上的人流稀稀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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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钟意没有问出去,只是轻声道:“但愿他是如此,可不要期近位以后就忘了之前的心中所想了。”
“皇上才方才即位,按理可不是往军务上动脑筋的好机会。”
守在门外的小荑排闼出去,“夫人,但是要回房?”
宁祁走到钟意的面前,伸手握住钟意放在身侧的手掌,唇角悄悄勾起,道:“我返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我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