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厉声道:“玉狐仙儿,你借狐还魂,当神不知鬼不觉?当年未及穷究,任你在魔界清闲安闲,你却不思改过,反倒闯到冥界混闹!你当真不怕魂飞魄散?”
本来,幽冥教主为力阻冥界这千年大劫筹办了三千年。三千年来,幽冥教主遴选六界精绝灵魂,淬以九天流火,沐以八荒甘露,注以六合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于混元大神鼎中升炼,本日便是大成之时。
谢七爷点头道:“寒冰冥玉是我地府克星,骚狐狸带他来前来,必是冲着幽冥之花而来,毫不能让这骚狐狸得逞!”
只见那道旋风会聚成球,如流星般飞射过来,拉出长长的黑影。四周鬼哭声涌起,声震六合。黑球射至一里开外,便听轰然巨响,黑球如撞在坚固物体上普通,像碎片一样四下飞散。玉狐仙儿在碎片中悠悠坠落,稳稳踏在地上。只见她长发纷飞,翠衫旋舞,本来鲜艳的面庞已变得阴黑非常。
玉狐仙儿扬起银铃般的笑声,纵身跃起,翠衫飘飘,煞是都雅。她手中倏然多了枚水晶簪子,咔嚓一声刺在卷轴上,收回刺耳的划拉声。她嘴里却娇笑道:“二位这‘无常冥卷’当真是越写越差了!”只见那簪子在卷轴上吱吱地划拉,像私塾里的先生阅卷一样,刹时划了无数个“×”,每个“×”都在二人笔划的转折处,像剪刀一样把笔划剪得零琐细碎,笔墨的活动刹时凝固。
“哈哈哈!”玉狐仙儿狂笑不已,“玉帝老贼过分奸滑虚假,谎话说了万遍你便当真了?这些过往懒得与你啰嗦。本日老娘拿定了幽冥之花,两个老匹夫休得挡我!”
此时,地府门外的风雷之声已摧破二道城门,在十大阎罗殿横冲直撞。阎王悄悄叹口气:“本日恐怕我这冥界地府都难保一二了……”
玉狐仙儿咬牙切齿道:“清闲安闲?玉帝老贼负我在先,斩我灵魂于后,令我五千年来生不如死!老娘本日一为幽冥之花,解我绝情之毒;二为踏平这冥界地府,摆荡六界根底,让玉帝老贼也过不了舒心日子!哈哈哈……”
电光石火之间,桎梏咔嚓一声合拢,两人仓猝闭目掐指施咒。忽闻几声凄厉嚎叫,两人听得叫声除了玉狐仙儿,另有另一小我的声音。两人睁眼一看,只见桎梏将玉狐仙儿和何新都一并锁住了,正在冒死挣扎。两人只惊奇半晌,也顾不了太多,仍然闭目掐指施咒。只闻一声机括脆响,桎梏锁定。两人展开眼睛,将手中铁链一抖,桎梏便将二人悬上了半空。
“阎王老儿,乖乖交出幽冥之花,老娘便饶你不死!哈哈哈……”玉狐仙儿冰冷的声音极细却犹在耳畔。
谢七爷指着桎梏上晕厥畴昔的何新涩声道:“你所谓的寒冰冥玉尚未成形,须得吸去大半个地府的阴气或可初具能力。遵循现在的情势,他能做到吗?”
范八爷面如寒铁:“玉狐仙儿,你修行五千年,在魔界也算是响铛铛的角色,为何挟持凡人上天府?莫非仅仅为了驻颜,便要与全部冥界为敌?”
吵嘴无常与转轮王齐呼“不好”,骤觉满身阴气如决堤江河,以澎湃彭湃之势被玉狐仙儿狂吸畴昔!
范八爷寒声道:“七哥,这小子不知甚么来路,体内郁结着寒冰冥玉,如果让骚狐狸带他进了地府,岂不将全部地府阴气吸了个洁净?”
谢七爷冷哼一声道:“‘无常冥卷’岂是你这邪魔能识的?”话音未落,手腕轻抖,点点白汁如雨点飞射,打在每个“×”上。每个“×”一蘸上白汁,便嗤的一声冒出浓浓的烟雾,消逝得无影无踪,而卷轴上的笔划却如蛟龙普通呼呼游走。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无数笔划破卷而出,如同巨粗非常的绳索,向玉狐仙儿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