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睡着的小小,言溪宁把康康襁褓里的手镯收了起来,这才对凤乔道:“去乾清宫。”
他又是一笑,“今后,不准看其他男人。”
言溪宁一向盯着周氏的一举一动,看了周氏一眼:“谢太皇太后。”
“去吧。”
出了仁寿宫,言溪宁宠溺的对怀中的康康笑笑,“要不是你这丫头嚷那一嗓子,娘亲的耳朵听那些无聊的溜须拍马都快听麻了。”
言溪宁直直的看着高位上的朱佑樘,他又一次放过了万安!
“就是就是,太皇太后福寿绵长,孩子们最是喜好有福之人了。”
前提是,只要她不再跟朱佑樘有任何牵涉!
顾西辞轻笑,半是当真半是打趣的说:“那就不准再把目光放到一国之君的身上如何?不管是怒是怨还是念。”
“谢爱卿所言极是,万安贪赃枉法,撤其官职,凡万氏一脉为官者皆贬为庶人,万氏族人在弘治朝皆不得入朝为官,众卿觉得如何?”
“哀家打心眼里但愿你与驸马伉俪敦睦,儿孙合座。”
言溪宁回身扯出一个笑容,“相公已撤销了纳妾的动机,眼下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合离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月华毫不会做。”
似感到到甚么,朱佑樘看了过来,与她的眼睛对上,然后极快在的挪开。
言溪宁一看,公然,康康笑眯着眼,两个小酒窝格外显眼。
看着言溪宁顿住的背影,周氏又道:“你自小为皇上受的伤受的累,哀家内心一向记得。若你当真容不得顾西辞纳妾,那便合离。你虽不是我朱家人,却也是堂堂公主,皇家公主没有纳妾的驸马!若顾西辞过分了,哀家自会为你撑腰。”
朱佑樘看了他一眼,余光看了看侧门,对着满殿的朝臣皇亲笑道:“是朕的不是,本日本是元宵佳节,想着与诸位一同共度佳节,哪想竟提及了朝堂之事。”
“公主,我们这就去乾清宫还是?”
顾西辞揽住她,一边走一边低低的在她耳边道:“若不想万安活着,何必假别人之手。”
本来已经跟她那便宜爹爹李显通了气,只待本日把万安纳贿剥削赈灾款的证据一一抖出,再咬住皇后被辱的谎言是万安主使一事,于公于私,万安必死无疑。
言溪宁眼里闪过一丝甚么,她扬眉问道:“相公,你是想说你妒忌了?”
言溪宁的手一顿,毕竟没有回绝。
毕竟朱佑樘看重谢迁远超越李显。
言溪宁看了她一眼,把康康抱至周氏身前,此时的康康被言溪宁抱着,已然不哭,一双琉璃似的大眼咕噜噜的转着,粉嘟嘟的小嘴时不时地吧嗒吧嗒一下,颇惹人垂怜。
看着朱佑樘那无庸置疑的神采,众大臣赶紧应道:“皇上圣明。【零↑九△小↓說△網】”
周氏可贵的笑了笑,伸手便要抱畴昔。
到了侧门,顾西辞如墨的眸子看向言溪宁冷戾的双眼,言溪宁一愣,刹时敛住杀意,咬唇不语。
言溪宁庞大的看着朱佑樘,如许一次次的放过万安,他不恨万安吗?当初若她不是被万安抓住,她也不会被朱见深跟周太后夺了处子血,乃至于中了断欢蛊,断了他们在一起的机遇!
当初即位大典前夕,他明显已经掌控了全局,他明显能够以谋反的罪名杀了万安跟三皇子,但是,第二日即位之时,万安跟三皇子却安然的呈现在大典之上!
谢迁点头一叹,对此成果明显不对劲,但是不对劲之人却不但他一个。
言溪宁自嘲一笑,事情都过了那么久,那些痛苦他没有受过,又如何能够体味?
俄然的杀气澎湃而来,朱佑樘放在扶手处的手一顿,下一刻只闻声顾西辞淡然的声声响起:“皇上,国度大事子疏不懂,恳请先行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