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跟她那便宜爹爹李显通了气,只待本日把万安纳贿剥削赈灾款的证据一一抖出,再咬住皇后被辱的谎言是万安主使一事,于公于私,万安必死无疑。
底下一片奉迎声中,周氏只是悄悄的退动手腕上一只蓝田玉手镯放到襁褓当中,然后便把孩子交给了言溪宁,“这里太吵,带孩子们去乾清宫跟皇后说说话吧。”
“谢爱卿所言极是,万安贪赃枉法,撤其官职,凡万氏一脉为官者皆贬为庶人,万氏族人在弘治朝皆不得入朝为官,众卿觉得如何?”
出了仁寿宫,言溪宁宠溺的对怀中的康康笑笑,“要不是你这丫头嚷那一嗓子,娘亲的耳朵听那些无聊的溜须拍马都快听麻了。”
言溪宁昂首,顾西辞悄悄的笑了笑,薄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他说:“我来!”
毕竟朱佑樘看重谢迁远超越李显。
当初即位大典前夕,他明显已经掌控了全局,他明显能够以谋反的罪名杀了万安跟三皇子,但是,第二日即位之时,万安跟三皇子却安然的呈现在大典之上!
立在侧门的言溪宁微微沉吟了下,对此人的身份晓得了个大抵,若她没有猜错,此人应当是就任翰林院的谢迁,今后的三贤相之一。
可她言溪宁却不能,痛在她的身上,辱在她的身上,她的心被捅得千疮百孔,她能杀了朱见深,能杀了万贞儿,她也能杀了万安!
“万安纳贿千万两不足,剥削赈灾银两七百八十万两,暗害朝臣一十一人,放众族人以他的名义风险百姓,其子万喜更是强抢民女,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乃至还命人传播倒霉于皇后的谎言,企图争光皇室,如此之人,一死不敷以抵其罪!”
俄然的杀气澎湃而来,朱佑樘放在扶手处的手一顿,下一刻只闻声顾西辞淡然的声声响起:“皇上,国度大事子疏不懂,恳请先行辞职。”
言溪宁一向盯着周氏的一举一动,看了周氏一眼:“谢太皇太后。”
“公主,我们这就去乾清宫还是?”
朱佑樘看了他一眼,余光看了看侧门,对着满殿的朝臣皇亲笑道:“是朕的不是,本日本是元宵佳节,想着与诸位一同共度佳节,哪想竟提及了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