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并不言语,与沉醉并肩对抗皇室暗卫,刀剑相撞的声音在殿堂反响,却未曾轰动殿内里保卫的大内侍卫,墨遥三人是决计为之,而皇室暗卫则是很有忌讳,似是不想把殿内的事让外人晓得。
“朱见深大限将至,恐怕是临死也要取我的命吧,以是本日哪怕我不惹怒他,他也会以别的罪名放在我身上的,谁叫我……”
这里是之前她跟周南月住在仁寿宫的时候的院子,折柳堂。
“大胆!”
“得太后恩情,奴婢在这里再待一年便能够出宫了。”
“晓得了。”
揉揉额头,才坐起家来,看清身处何地的言溪宁一僵,这里是仁寿宫!
言溪宁只是笑笑,身材靠着顾西辞,些许怠倦的道:“如何办,顾西辞,这些都是皇室暗卫,现在,怕是要尽力以赴了。”
顾西辞双眼一眯,抱紧言溪宁,“看来,皇上颇是忌讳朱佑樘。”
若瑾应是,却不急拜别,“郡主,太后说您不必去见她了,只说太子妃后日要去慈云庵为皇上祈福,若您无事也去。”
赵韦唤人的声音一顿,喉咙处隐有一丝血迹,双目圆睁。
身前便见一身黑衣的沉醉与皇室暗卫胶葛在一起,言溪宁悄悄开口“墨遥,子息。”
面前有十来个青衣持剑的男人齐齐护在朱见深身前,而方才言溪宁坐着的处所插着五枚飞刀,刀刃上泛着蓝光。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郡主”凤乔推开门,立在言溪宁床边:“可要起了?”
话才说完,感受面前一阵凉意,下一刻便在一个充满草药香的度量里,耳边传来一声降落的感喟。
“皇上,溪宁实在最怕疼了。”言溪宁低低一笑,只那笑,过分冰冷:“不过,现在却也不怕了,再疼也疼不过生生的落红之痛,那样的疼,那样的辱,这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了吧。”
顾西辞却只是抱紧了言溪宁,看着她惨白的神采却还是勾着唇角,心下莫名的不悦,“别笑了。”
“若瑾姑姑”言溪宁淡淡的点头:“几年不见,姑姑还是在这里服侍吗?”
“谁叫你是朱佑樘最重的人?”
言溪宁猛的望向朱见深的贴身寺人,目光如冰:“言溪宁向来无惧,公公不是晓得的吗?”
顾西辞一顿,指尖银光一闪,一暗卫吃紧挡在了朱见深身前,银针穿过暗卫身材刺入朱见深体内,朱见深一声闷哼,便倒在了龙床上,而他身前的暗卫则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顾西辞,倒下,再无一丝气味。
“无惧?”朱见深沉沉的道:“当初敢痛斥太后,现在又敢对朕不敬,言溪宁,你确切是无惧。”
“大胆,来……”
“朱见深……他……”
话落,身子便要倒去,顾西辞忽地抱住她,看了看断气的赵韦,以及暴怒的朱见深,“夫人,你说本日过后我们是不是得逃亡天涯了?”
一个紫色的身影立在言溪宁床前,模样浅显,声音浅淡,是折柳堂的管事姑姑。
“起码,他不敢让朱佑樘晓得他要杀你。”
言溪宁笑笑,安闲的落座,见朱见深怒极而颤抖着身子急喘气的模样,又道:“之前皇上想说若重来一回,当初不毁我明净但定会杀了我吧,可惜呢,我的处子血换万贞儿的一条命,如此想来也不知是不是太有代价了?”
言溪宁点头,“凤乔”
言溪宁舒了一口气,面前一黑,便再无认识。
言溪宁当真收起了笑,满身力量都靠在顾西辞的身上,“那便不笑了,顾西辞,我仿佛……站不住了。”
赵韦似想到了甚么,神采微白。
言溪宁扬了扬手里的银针,“公公,当初我说过,再见你我不会部下包涵,你如何就不晓得减轻你本身的存在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