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个紫色的身影立在言溪宁床前,模样浅显,声音浅淡,是折柳堂的管事姑姑。
“皇上,溪宁实在最怕疼了。”言溪宁低低一笑,只那笑,过分冰冷:“不过,现在却也不怕了,再疼也疼不过生生的落红之痛,那样的疼,那样的辱,这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了吧。”
“大胆!”
若瑾应是,却不急拜别,“郡主,太后说您不必去见她了,只说太子妃后日要去慈云庵为皇上祈福,若您无事也去。”
顾西辞双眸猛的一眯,清楚的感遭到身边言溪宁的颤抖,但是她的声音竟是那般安静:“以是,皇上这是悔怨了?或者说是皇上这是在认错?”
皇室暗卫固然人多且出招狠辣,却始终在墨遥三人部下讨不到好,更遑论靠近言溪宁和顾西辞的身,顾西辞回身便要分开,却听得内里一声通报――
揉揉额头,才坐起家来,看清身处何地的言溪宁一僵,这里是仁寿宫!
言溪宁当真收起了笑,满身力量都靠在顾西辞的身上,“那便不笑了,顾西辞,我仿佛……站不住了。”
“言溪宁欲行刺君王,杀无赦!”
凤乔看了言溪宁一眼,道:“仪宾在东宫。”
顾西辞一顿,指尖银光一闪,一暗卫吃紧挡在了朱见深身前,银针穿过暗卫身材刺入朱见深体内,朱见深一声闷哼,便倒在了龙床上,而他身前的暗卫则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顾西辞,倒下,再无一丝气味。
“朱见深大限将至,恐怕是临死也要取我的命吧,以是本日哪怕我不惹怒他,他也会以别的罪名放在我身上的,谁叫我……”
两个身影并不言语,与沉醉并肩对抗皇室暗卫,刀剑相撞的声音在殿堂反响,却未曾轰动殿内里保卫的大内侍卫,墨遥三人是决计为之,而皇室暗卫则是很有忌讳,似是不想把殿内的事让外人晓得。
“这是皇宫,再恨又何必跟本身过不去?”
“大胆,来……”
话才说完,感受面前一阵凉意,下一刻便在一个充满草药香的度量里,耳边传来一声降落的感喟。
“郡主醒了?”
顾西辞一叹,目光噙着一丝寒意:“沉醉。”
言溪宁只是笑笑,身材靠着顾西辞,些许怠倦的道:“如何办,顾西辞,这些都是皇室暗卫,现在,怕是要尽力以赴了。”
“嗯,相公在那里?”
“费事姑姑去东宫给仪宾说一声,该出宫了,不能误了出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