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言溪宁破天荒的想要亲身包饺子吃,把厨房弄得一阵人仰马翻。
“是已经处理了?”
“醒了?”
“我刚睡一个时候。”顾西辞悄悄的让她靠着他的臂弯,“六月说你又做恶梦了?”
“嗯,昨夜为夫喝花酒去了,夫人筹算如何?”
“嗯,筹办好了就包饺子,折腾了好久,肚子又饿了。”
即位后的两个月,朱佑樘罢贬官员数千人,同时,立太子妃张锦络为皇后,尊周太后为太皇太后。
言溪宁闻言,皱眉看向淡然的周太后,心下固然不知周太后为何会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却也应下。
顾西辞无法的抱住她:“夫人说了算。”
只是,内心有些烦乱,“以是,你这么晚才返来,是因为……张锦络?”
而周太后见到言溪宁的第一句就是:“言溪宁,我儿是不是被你下毒致死?”
言溪宁见顾西辞揉着太阳穴,问他:“我吵醒你了,昨夜甚么时候返来的?”
看着肉沫横飞,言溪宁却笑得安闲,紫凌抽了抽嘴角,六月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似早已风俗。
十月入冬,气候骤冷,言溪宁整日待在流云居里,每日看看顾西辞为她搜索来的小人书打发时候。
言溪宁皮笑肉不笑的道:“李醉夫人的家规,我感觉我有需求效仿一下。”
“那就跟之前一样,你上来跟我一起睡。”
史记,成化二十三年玄月,朱见深葬于茂陵,上尊谥,庙号宪宗。
“夜不归宿,揍之。
周太后见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看了言溪宁一眼:“你选的夫婿挺好。”
外出不报备,一夜跪之。
“今后这就是我们家的家规。”言溪宁看着他,“相公可有异意?”
站了好久,言溪宁也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便由着凤乔扶着回了流云居。
板上的肉沫终究完工,言溪宁净了手,揉揉酸疼的腰,笑道:“六月,面和好了吗?”
“恨先皇?”言溪宁看着周太后嘲笑道:“太皇太后这话溪宁不解。”
肚子又一次拳打脚踢,言溪宁无法,拿开顾西辞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看来是被压着不舒畅,孩子们才闹的她。
“恨又如何?”言溪宁蓦地打断周太后,喝道:“皇宫禁卫森严,溪宁如何给先皇下毒?即便有皇上给的暮色山庄,可我下的任何号令都会传到皇上手里,太皇太后莫非以为皇上会害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