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有些难堪的道:“这是姑爷跟蜜斯你的床……”
顾西辞好笑的道:“这家规,真新奇。”
“鼻子这么灵?”顾西辞指指左肩,“不谨慎受了箭伤,不碍事。”
能让顾西辞受伤,想来昨夜的战况必然很狠恶,不知朱佑樘是否受伤?
进了仁寿宫,顾西辞跟言溪宁二人在正殿坐了整整半个时候,这才见到了周太后。
“夜不归宿,揍之。
这天,言溪宁破天荒的想要亲身包饺子吃,把厨房弄得一阵人仰马翻。
言溪宁见顾西辞揉着太阳穴,问他:“我吵醒你了,昨夜甚么时候返来的?”
“我相公夜不归宿,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婆,我有权力体贴扣问。”
言溪宁淡淡的道:“谢太皇太后夸奖。”
言溪宁挺了挺肚子,才六个月的肚子,因为是双生,竟比同月妊妇的肚子大了一圈。
“和好了,就等肉馅了。”
“甚好。”
“今后这就是我们家的家规。”言溪宁看着他,“相公可有异意?”
言溪宁闻言,皱眉看向淡然的周太后,心下固然不知周太后为何会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却也应下。
史记,成化二十三年玄月,朱见深葬于茂陵,上尊谥,庙号宪宗。
张锦络为他挡剑?倒也没甚么不测,阿谁女子,敢爱敢恨,爱了便不顾统统,她为他挡剑又甚么奇特?
顾西辞垂眸:“浑家有孕易燥,冲撞太皇太后之处,还请您包涵。”
“是已经处理了?”
周太后见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看了言溪宁一眼:“你选的夫婿挺好。”
只是,内心有些烦乱,“以是,你这么晚才返来,是因为……张锦络?”
“皇上,皇后,出去吧。”
“嗯。”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以来岁为弘治元年。
肚子又一次拳打脚踢,言溪宁无法,拿开顾西辞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看来是被压着不舒畅,孩子们才闹的她。
顾西辞挑眉:“夫人,你这语气像是……醋了?”
外出不报备,一夜跪之。
“嗯。”
“恨又如何?”言溪宁蓦地打断周太后,喝道:“皇宫禁卫森严,溪宁如何给先皇下毒?即便有皇上给的暮色山庄,可我下的任何号令都会传到皇上手里,太皇太后莫非以为皇上会害他的父皇?”
“别想太多,太子跟太子妃都没事。本日的即位大典还是停止。”顿了顿,又道:“不会有涓滴不测。”
“我刚睡一个时候。”顾西辞悄悄的让她靠着他的臂弯,“六月说你又做恶梦了?”
即位后的两个月,朱佑樘罢贬官员数千人,同时,立太子妃张锦络为皇后,尊周太后为太皇太后。
板上的肉沫终究完工,言溪宁净了手,揉揉酸疼的腰,笑道:“六月,面和好了吗?”
顾西辞似看出她所想,淡淡的道:“太子没有受伤,太子妃倒是为他挡了一剑。”
看着肉沫横飞,言溪宁却笑得安闲,紫凌抽了抽嘴角,六月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似早已风俗。
“嗯,筹办好了就包饺子,折腾了好久,肚子又饿了。”
才换好衣服出了屏风,便见顾西辞负手立于窗前,言溪宁笑道:“返来了?等下吃饺子。”
“恨先皇?”言溪宁看着周太后嘲笑道:“太皇太后这话溪宁不解。”
言溪宁点点头,“六月,陪我说说话。”
“你跟在疯人陆笑身边几年,没想到竟学了下毒害人的本领!”周太后目光冷冷的逼视着她,“不敢暗害一国之君?你恨先皇入骨,若非是你,谁还会给他下毒?”
现在皇宫内最尊崇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朱佑樘最尊敬的皇祖母,一个是陪他磨难与共的老婆。
办差有伤,任妻处之。”言溪宁笑笑,“提及来,相公但是每条皆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