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公子庞大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接过容筝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拜别:“宁儿,若哪天累了,师父给你一席之地。”
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言溪宁坐在床上,有些失神的发着呆。
“络儿!”
“嗤”
言溪宁眉眼不抬,姿势安闲的理了理衣袖,风轻云淡的拜别。
红衣公子,江湖人称公子陌,一手蛊毒冠绝天下,大家见之无不恭敬的称呼一声陌公子,公子陌喜怒无常,无人敢与之交好,更无人得知其家住那边,姓甚名谁。
很久,手捂住双眼,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
红衣公子看了她的小腹一眼,手上节制银丝的行动不断,“几年不见,你倒是学乖了。现在有了孩子也不知珍惜本身?”
言溪宁怠倦的揉揉额角,三月立即上前搀扶着她,言溪宁疏忽对战正酣、难舍难分的二人,行至张锦络身前。
言溪宁一手扶着衣袖,一手持笔于案上挥毫,六月在一中间研磨边偷窥着她的神采。
琴音如轻风,悠然中却多了一丝落寞难过,安静中含了一丝疼痛,委宛而控告。
“主子,姑爷走了。”
“是。”
对不起。
言溪宁站了起来,因为脚麻的原因,身影有些踉跄,张锦络在一旁扶住。
三月身影不动,顾西辞手一扬,三月严阵以待,手中红绫未出,子生便飞身接下了顾西辞的一招,只见他冷冷的道:“主子说她现在不想费心,请姑爷明日再来。若姑爷执意出来,我等必不再禁止。”
“阿宁!”
张锦络的身后是朱佑樘前面带来的皇家暗卫。
肚子俄然动了一下,言溪宁赶紧收了手,悄悄抚摩着,等肚子温馨下来,她才低低一叹,安坐于琴案旁的软榻上,一曲《如烟》从指尖倾泻而出。
张锦络的神采一白,看着言溪宁,几次欲言又止。
刚下了后山,便见凤乔迎了上来讲着些甚么,言溪宁听不太逼真,只是感觉烦躁。
朱佑樘跟顾西辞暗觉不好,相视一眼,合力攻向红衣公子,只见红衣公子轻笑一声,手一扬,银丝如千万条细网直直攻去。
顾西辞在最伤害的时候,下认识的挑选去救张锦络,她能了解,毕竟,如果顾西辞跟朱佑樘同时遇险,她挑选救的人或许也不会是他
是两剑相碰的声音,跟着的另有朱佑樘大怒的声音:“顾西辞,阿宁才是你该护住的人!”
银丝被利剑斩断,言溪宁跟张锦络毫发无伤。
“若非你方才的踌躇,我又怎会误觉得你要舍络儿去护她!”
直到回了顾府,言溪宁方才冷了神采,六月见状不敢言语,三月跟凤乔亦是噤若寒蝉。
“我是想护她!可我有甚么态度去护她?”朱佑樘一招袭来,直刺顾西辞面门:“而你,又凭甚么舍弃本身的老婆去护别的女人!”
言溪宁忽地没了练字的兴趣,把笔放回笔架上,她走到子衿琴前,顺手拨弄着琴弦,几个锋利的弦音在温馨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刺耳。
顾西辞淡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又规复安静,“既如此,便让她好好歇息罢。”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楼外玉笛横吹,一个屋内淡然以对。
顾西辞今后一仰,堪堪躲过致命一击,软剑刹时带出一招杀招,“既如此,你又凭甚么替我的老婆抱不平?”
言溪宁却看也不看打斗中的二人,只是叮咛道:“四月蒲月,容筝带来的那些蛇我看着心烦,炖了给李醉带来的这二十四个锦衣卫补一下身子。七月八月玄月,去找六月拿些上好的疗伤药给他们送去,别的,每人再给五十两银子。如有身亡的,给其家人三百两银子,需求好好安抚。十一十二,送李醉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