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的目光锁在顾西辞的软剑上,那剑,是她的。
那人脸一黑又一沉,“既然你们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言溪宁眼一眯。
几十个练习有素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了喜堂中的两个新人。
毕竟,他曾经为了张锦络但是连命都不要的。
顾西辞冷冷的看着黑衣人,腰间软剑顷刻间便出了手。
莫非张锦络觉得顾西辞会为了她置曲词晚的存亡于不顾?
要晓得现在曲词晚但是顾西辞将要行大礼的夫人。
是她当初落在了乾清宫的那把剑。
言溪宁低头看动手里的玉佩,劈面前的惊变并未有涓滴的情感起伏。
言溪宁低低一笑,“你自在了,去救她吧。”
顾西辞跟曲词晚蓦地回身。
端看那身上的伤就不止两处,还都不轻。
莫非是顾西辞跟曲词晚的人被人拖住了?
顾西辞跟曲词晚一人一句的说着,秦一顾低笑:“倒也有些夫唱妇随的模样。”
顾西辞的目光凝在言溪宁身上,冰寒的眼刹时暖和如春。
是的,曲词晚并未盖盖头,而是待着垂着珠帘的凤冠,冷眼打量着喜堂里的人。
唱礼的人堪堪顿住。
“奉太皇太后懿旨,斑斓楼所造衣裙照顾剧毒药香,致小皇子中毒短命,拿下曲词晚,着刑部彻查。”
随后,再不看言溪宁,哈腰,与曲词晚齐齐的拜了下去。
讽刺的笑意微微勾起,一把剑罢了。
他的手里并没有牵着红绸,面无神采看着喜堂里的一众来宾,眼里尽是寒意。
秦一顾勾着嘴角,眼里神采暗淡。
曲词晚竟只是用招式抵挡别人的杀招,仿佛底子使不出内力,每次都是顾西辞替她当下了致命的杀招。
现在,竟成了他贴身的兵器了。
那些大内侍卫见言溪宁身后的清浅跟秦一顾没有要走的意义,之前传懿旨的那人沉着脸,喝到:“尔等还不退下,曲词晚拒捕,如果等下伤着了你们可怨不得谁。”
“假传懿旨这事,皇后不会不晓得这结果有多严峻吧?”
不消半晌,来宾便被遣散得差未几了。
那伤不重,却让言溪宁身侧的秦一顾冷了眉眼。
言溪宁看了光阴扇一眼,自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给你,看了后若你挑选留下,我便友情留下。”
清平淡淡的声音如风般残虐了顾西辞的心房,他的眸子一缩。
言溪宁看也没看那人,秦一顾更是没心机理睬他。
这就是张锦络的好戏?
言溪宁看了一眼场中,对清浅道:“我们走吧,这里看着好没意义。”
言溪宁嘲弄的笑了,虽说这几人的武功确切高强,可他们能在顾西辞的眼皮子底下抓走曲词晚?
喜堂刹时炸开了锅,不为那隐居避世的落英谷谷主,只为那奥秘的善人娘娘碧落夫人。
如是他的战略,也太逼真了些。
“碧落夫人到。”
秦一顾跟言溪宁相视一眼,很不对劲。
“拜堂吧。”
秦一顾一头雾水,看了被顾西辞护着的曲词晚一眼,他判定的把那张纸看了一遍,然后,有些错愕,有些不测,又有些无法的道:“你是休夫上瘾了?前次在顾西辞的喜堂上休顾西辞,此次竟还是在他的喜堂上休夫,休的倒是我。”
说话的人是黑衣人里的头领,他说完这句话后,手一扬,黑衣人便朝曲词晚围了上去。
说完,带着部属退守在喜堂以外。
顾西辞竟有些力竭的模样!
“本夫人祝师姐与顾家主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话的是立在他的身边不远处的新娘,一样的大红礼品,一样的面无神采,一样的双目冰冷。
秦一顾手里扭转着光阴扇,事不关己的看着场中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