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给康康小小做一身孝服。”
最后确切证了然李氏的目光,顾如深力挽狂澜坐上家主之位,且对外宣称自梳毕生不嫁。
“族长的把柄在我的手里,他若不实施,自有人让他那一脉身败名裂!”顾如深笑着,忽地喷出一口鲜血,明眸缓缓的合上……
北眉抱紧了顾如深,铺天盖地的绝望跟哀痛几近把他淹没,这类苦楚,让见惯了存亡的言溪宁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她有些悔怨,为何方才没有留意顾如深他杀的行动,实在,顾如深也是个不幸人罢了。
当时,她哭得悲伤欲绝,大家都说她是因为太担忧顾临风了,就连顾临风也心存惭愧。
顾如深满足的笑了笑。
顾如深闭了闭眼,苦楚的笑了笑:“我觉得顾家尽在我的掌控当中,没想到却都在你的算计以内!”
李氏一口血喷出,被顾西辞抱住,她有力的拉着顾西辞,“西辞,娘不准你把她们合葬!不准!”
顾如深硬撑着的身子一软,被北眉抱在了怀里,降落悲惨的声音号令着她:“深深,你不准死,你欠了我那么多,得用余生来了偿,你不准死,不准!”
李氏凉凉的笑看着她,“你可知顾临风为何会身中奇毒,导致瘫痪在床?”
李氏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若非如此,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看你渐渐的死去?”
当时,顾如深十四岁!
可她毕竟下不了手去扼杀一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便只得给顾如深下了痴药,孩子非痴即傻,母体再不孕。
李氏缓了缓气,“你也别把娘跟他合葬在一起,娘不想跟一个想害死我的人在地下做伉俪。”
顾如深的这句话,倒是令李氏再度凌厉了眉眼,“我倒是成全你了?”
半年后,在顾如深有身称病去南苑涵养之时,李氏亦有两月身孕。呆坐了一个下午后,她操纵了顾如深的管事嬷嬷岁心,每日给顾如深下药,孩子能生下,但是至此今后再不能受孕,且生下的孩子非痴即傻!
为了不欠北眉,便把身子给了他,如此做法倒是极度了些。
言溪宁看着顾西辞怀里的李氏,咬了咬唇,轻声道:“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