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卫青的几句话又令他竖起了耳朵。
门房面露难色。
“好了。”
霍去病神采一变。
“汲黯所言，倒也有几分在理。”
在退朝后，霍去病吃紧赶去找卫青，但卫青没等他说几句话，就伸手止住了他。
中间的臣工们窃保私语，最后，看上去很有声望的一人出列，再拜，当真回道：“骠骑将军军功无双，实堪犒赏。”
霍去病看着汲黯，看上去偶然辩驳，反倒有些忧愁。他又看向汉武帝。
霍去病一个箭步，抵住了门。
“我已经获得答案，筹办告别了。大将军已经歇息，若骠骑将军想见他，还是他日吧。”
“哈，哈，哈，哈。”
“微臣......”
“就此别过。这段时候，莫要再进宫，也别来找我。你也该明白了。”
卫青出列，再拜道。
“一时之痛，无伤风雅！碍于一时之痛而作茧自缚不思抖擞，终有一天，烈火焚身而有力嗟叹！”
“此处何事？”
“微臣必极力。此番臣未能完整消弭单于的威胁，并未完成陛下的指令，还请陛下惩罚！”
“会客？”
霍去病急了。
李敢看起来还算安静，但神采并欠都雅。
“承蒙陛下错爱，微臣略尽己力罢了。”霍去病却无过量高兴之色，过场般地应和道。
“还请禀报大将军，霍去病前来拜访。”
霍去病不解道。
卫青拍拍霍去病的肩膀。
李敢按着腰间宝剑，一脸惊奇地看着霍去病。
他抬头看了看大将军府的牌匾，叹了口气，回身而去。
“大将军！”
汲黯起家，黑着脸持续说道。
“我可没有做无勤奋。”
“咦？骠骑将军？”
“陛下圣明！”
汉武帝挥挥手。
汉武帝这才悠悠开口。
“大将军！”
“骠骑将军作战当然英勇，但是一味寻求殛毙，头颅见很多了，牛羊倒是只匹不见，俘虏也见多了，堪为劳力的也是少之又少，固然取食于敌，使胡人耗损颇大，但是于我大汉亦是无益。大将军昔日缉获牛羊百万，于微臣，强于歼敌十万！”
“咳咳。”
“呵呵，好了，退下吧。”
臣工中有人咳嗽一声。
“......李敢，你来找大将军何事？”
这时，门里传来霍去病和旁观者都很熟谙的声音。
“恕小的不能说。”门房说着，筹办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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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骠，骠骑将军，您......纵使您这般身份，也不能硬闯大将军府啊！”
“阿谁......骠骑将军啊……大将军他......正在会客，并且一时半会完不了事，您还是他日再来拜访吧。”
汲黯皱皱眉，到底还是叩首归位。
“陛下难，我也难，为的就是先人不再难堪。”
“大将军！”
“陛下圣明！匈奴必灭！大汉必兴！”
“纵使如此，臣还是有渎职责，用人不当，导致合围失利，空损战将。”卫青声音宏亮，“臣请长驻雁门，随时待命！”
汉武帝正色道。
“负约本就是极刑，昔日张骞失了李广的期，朕该罚还是罚，但也不会不让他费钱赎命。李广这是钻牛角尖了啊。”
他神采稍显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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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卫青懂朕呐。”
“可不能没有交班人的自发啊。”
旁观者没有看到霍去病听到这句话今后的神采，就再次面前一黑。
卫青悄悄感喟。
“我......”
“看看，连汲黯都那么说，还错爱吗？”
门房慌道。
卫青面露忧色。
一片死寂。
“哦，去病啊。此番增爵，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