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是个猎奇宝宝,大夏朝与他而言仿佛是一个庞大的迷库,等着他去摸索发明,但这也仅限于衣食住行微风土情面,至于人家的是非,他向来没有发掘切磋的爱好。不过于余锦年而言,季鸿倒是个例外,他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带着一身的谜团。
“你叫谁姐姐!”清欢佯装活力,“再叫错把你扔出去!”
“雪俏姐姐在里头呢,快出来罢!”清欢将他推动去,边笑边说,“雪俏姐姐,这就是年哥儿了。”
这小厮也是被人牙卖到花柳之地的,起先是卖给了莳花苑,因姿色不佳,厥后展转到了倚翠阁,虽也见地了很多颠鸾倒凤之景,到底是年纪小,瞥见两个男人黏糊在一起还是红了脸。倚翠阁管他俩刚才那姿式叫啥来着……哦,雀啄食。
或许是这两个字斩钉截铁,很有能力,以后他就温馨了,老诚恳实站着,享用季鸿的眼部按摩。
“……好罢,谨慎一点。”季鸿说道。
正嗫嗫吐槽,这时清欢小娘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伸手扯住了余锦年的袖子,娇滴滴笑道:“傻兮兮的,看呆了?这儿呢!”
一个花衣圆脸小厮闯进后厨,一打目睹到里头两人又搂又抱,一个激灵背过身去:“哎呀!打搅、打搅!”
余锦年向后一跳:“清欢姐姐。”
“月团在那里吃都是一样。”季鸿道,即便归去,也不过是与下人小厮们分月团罢了,更何况,“二哥早已不在了。”
月夕日这天, 信安县大街上熙熙攘攘, 人声鼎沸, 车马不歇,回籍团聚者络绎不断,一碗面馆也热烈了起来。
“你那身板,何年能走到倚翠阁?如果半路晕了,还得我去救你。”余锦年不晓得他纠结个甚么劲儿,再说了,季鸿如许貌,指不定还没进倚翠阁,就被青柳街上其他馆子的女人半道儿给截走了,“我腿脚快,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