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品着新上来的花茶,道:“真,真得不能再真了。那薛定还是我亲手治的,总不至于我没事前在脸上弄个斑,跑去将他刺伤了,再花心机给他治好,我是闲的蛋疼么?”

也幸亏这楼背后的主子是季家那位,即便有些不怀美意的人过来刺探,也只能止步于此。余锦年最腻烦这些事,本日闵懋不知去哪厮混,季鸿去公办,其别人也都各有各的忙头,只他看起来最是闲,天然是找了借口往外溜,免得人家把他当作个野猴儿来围观。

那可不就砸了他们三余楼的招牌。

严荣咕哝着:“谁家还少你一顿饭了……”

余锦年推拒道:“这如何好,本来菜也没多少钱,还要讹你一盒桑葚。”

严荣与当初在信安县有些分歧,更清减了些,只是还是皱着眉头看他,倒让余锦年有几分熟谙的感受了,他拽着余锦年走到一个僻静处,才开口道:“你好端端的不在你的三余楼做菜,不叫那季叔鸾好好罩着你,你跑到南城来干甚么?”

“……”严荣忽地一哑,支吾几句,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管我如何晓得。”

余锦年忙放下豆盆洗洁净手,出门去迎,却见从马车高低来一名着精干骑装的魁伟中年人,气势非常,乍见便感觉眼熟,一时又有点想不起来。

回到后厨,他将桑葚用盐水泡上,又用糖水和鸡蛋化入面粉中,将揉好的面团搁置在木盆中醒发,以后便筹办亲身去南边的羊行剁点羊脊和腿肉返来。

一只手紧紧似攥住了他的腕子,将他从层层人堆里揪了出去。

严荣顿下茶盅,歇在椅背里,无语道:“亏我瞎操心,我这美意美意的,全被你们当作驴肝肺。快走快走,省的叫民气烦!”

余锦年固然不是甚么大财迷,但也不至于狷介到连阔少爷送到脸前的银子都拒收,便高欢畅兴拿了薛定的诊金。才晃出门来,就被挡在自家门前的菜担子给拦住了脚,他往旁看了看,正要问是谁家的东西挡路,便有个农夫打扮的老夫苦哈哈地跑出来,连声赔罪,直道这就走这就走。余锦年朝他菜篮子里瞧了一眼,呵地一声将他叫住:“老伯,我看你这菜顶新奇,如何卖的?”

他到了后厨,将羊肉洗洁净拆件,腌制起来。另抓了少量姜椒、草果、陈皮等调料,与之前叮咛厨娘们备好的杏泥松花粉一块儿,中火翻炒出香气,再用盐和酱汁调味。

但既是门客的要求,他也不好说甚么,且这菜也不是甚么毒手的菜品,还是得早早将食材筹办好才是。并且那位朱紫主菜点了两道热荤,其他的余锦年便筹办做些素雅平淡的,既是色彩上素净,也能在性味上有所调和,总不至于一顿饭吃归去,反在炎炎夏季吃上了火。

严荣听他这口气,仿佛这事真跟他有关,顿时将手放了下来,瞪直了眼睛盯了他好大一会,又俄然环顾四周,将他三推两扯地弄进了四周的茶馆包厢。两人坐下,屏退闲人,他刚要张嘴诘责,余锦年才慢悠悠开口:“行啦,放心啦,不是我。”

待他将后厨的事都摒挡好,雅间也都清算划一了,正窝在后院里淘豆子,由忍不住记念起当初在信安县,季鸿委曲地抱着木盆给他捡豆子的时候,那才算得上是安逸呀……前头伴计俄然来叫,说是朱紫到了。

“说的也是。”余锦年跟着嘀咕了一声,“要天下无贼也确切难了些。”

说完,他似俄然想起甚么,托着脑袋细心地回想了一会儿。

经他这么一提示,余锦年才恍然记起来——本来这位喜食羊肉的朱紫,竟然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卢将军。

余锦年嘿呀一声:“你此人,我们固然谈不上是旧友,也能称得上是故交罢!故交相逢,如何说话如许的呛,吃了辣椒普通。我楼里新上了酸梅浆,和别处的不一样,你该去喝几碗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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