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荣咕哝着:“谁家还少你一顿饭了……”
提起了繁华斋,余锦年便晓得说的是薛定那小子了,但传闻另有画像,忍不住凑上去掌了几眼,顿时道:“瞎了吧严大人,这那里像我了!瞧不见他脸上好大一块黑斑?”
余锦年叫自家伴计帮手把买下的菜都提到后厨,又叫他们打一碗酸梅汤来给老伯解渴,本身则帮着将担子提到那老伯的肩头,口中迷惑道:“我倒是传闻西城外头新上任了一名京畿少尹,非常雷厉流行,西边三县俱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仿佛有夜不闭户的好民风了。”
从三余楼到城南,他边走边逛,拿脚测量了半个多时候才到了肉行一条街,老迈远就闻到了一股带着血气的肉腥味,满眼里更是各种百般倒挂着的血淋淋的肉件儿,另有兼买血豆腐的,一盆盆的红汁摆在街边,一条条的白肉悬在头上,是要如何血腥就如何血腥。
严荣与当初在信安县有些分歧,更清减了些,只是还是皱着眉头看他,倒让余锦年有几分熟谙的感受了,他拽着余锦年走到一个僻静处,才开口道:“你好端端的不在你的三余楼做菜,不叫那季叔鸾好好罩着你,你跑到南城来干甚么?”
这时候恰是饕客们大饱口福的季候, 就是每日吃一样,那也是吃不敷的。
一只手紧紧似攥住了他的腕子,将他从层层人堆里揪了出去。
严荣呛了一口:“……你说话斯文一点。”
“……”严荣正策画该如何办,听这一句,气得被茶水噎住,“余锦年!你究竟哪句是真?”
严荣悄悄“啧”了一下,又叫老仆拿出另一张画像来。这张便与上一张分歧了,虽是前一张的临摹,但明眼人便看出这张笔法更细,且决计没有摹那人脸上的黑斑。先前有那么明显的斑滋扰视野,反让人忽视了此人真正的样貌,如此一来,这才叫人将重视力放回到画像本来的五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