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的医术,季某信得过。”季鸿悄悄笑了句,声音很小,但因为离得很近,像是直接飘进了余锦年耳朵里似的,轻柔|软软的。且不说余锦年现在还只是个小厨子,就算是有几道药膳吃食给人看好了病,也是当不起“先生”二字的,只是这句夸奖的打趣话却破开了两人方才的不镇静,氛围又再度和谐起来。
“是鄙人拟的方,如何?”那摔了脸趴的郎中竟还没走,冷声嘲了一句。
何大利还未张嘴,何家娘子便先愤恚地说了起来:“还不是那群恶棍郎,刚开了春就要我儿下水摸鱼,这春寒料峭的,我儿一返来就大病了一场,咳得极狠,当时吃过药刚好了些,就又被那些恶棍子叫去了,如此反几次复地吃药,谁想就此留下了病根……”
“你说我误治了?”郎中瞪着眼。
余锦年转头问何大利:“叨教公子开春时,是如何病的?”
“……”
那尖脸郎中扬起脸,从鼻子里哼出个音儿,就算跟余锦年打过号召了。
那喘声一停,过了好一会, 季鸿才沉沉应道:“嗯。”
“――可惜方不对证。”
他叮咛季鸿:“你就坐这儿,我看完了顿时返来。”
这何二田整日与一帮纨绔后辈一块儿,其父何大利说他是“与纨绔混迹”,却也是汲引他了,说白了,他只是那群小少爷们的狗腿儿罢了。而何二田本身内心倒是没有点哔数的,感觉本身出息得不得了,能够与那些少爷郎们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