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啰里啰嗦一圈,中间设法实则是刘槿作为全镇买卖最红火的老板娘,不宰她宰谁?硬是把代价翻了一倍。
“…这个,要不咋说您目光好呢?这但是咱店最好的布料了,代价嘛,自是不菲。但看在我们老熟人的份上了,两两银子就给你吧。”
刘槿开初先是去的裁缝铺,但并未寻见围裙一样的衣衫,这才来了布坊筹算本身扯布缝制,却不想这吴掌柜卖麻布倒还实诚,只不太高一等的棉布却敢狮子大开口…
冷风劈面,细雨沾衣,天公的不作美却浇不灭净水镇世人的热忱。三两结伴,撑起纸伞,一起疾走至知味观,恐怕来晚了听不全《水浒传》的故事。
“…恰是: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半夜油尽灯。毕竟武大郎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如何回事?”
“徐家裁缝铺,一样的料子,一套裁缝才二百余钱,我可传闻徐娘子也是在您这儿买的布匹…”
“呦,是刘掌柜呀,稀客稀客。”吴掌柜见买卖上门,立马放下鸡毛掸子,走上前来笑容可掬的问道“刘掌柜要啥料子?…别看咱这儿店小,但是货可很多,您有啥需求固然说。”
“刘、刘女人求您,救救我!”
“…刘掌柜莫不是谈笑?你这代价我连本都捞不返来呦!”
吴掌柜一听是麻布,顿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还是挑出几匹深色的麻布供刘槿遴选。
刘槿自是抱得动这两匹布料,但到底拿着不太便利,也就不再推委,递过一匹给了金怜,表示她同本身一道回知味观。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统统的确过分类似,刘槿扶额,暗叹这些人如何起名都这么巧…
“吴叔,我没有、我没有……”金怜并不在乎皮肉之痛,只是一味的摇着脑袋夸大着本身的明净。
金怜神采奇特的望了望刘槿,心中一番挣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因为吴叔的儿子名唤吴大郎,他状若季子,智如小儿,是故没法为我讨情。昨夜吴叔听了一个故事,故事人物多与我四周人名字相重,吴叔一时之间难辨真假真假,便将我当了那故事中的弓足…”
……
“看来是让吴掌柜难堪了。”刘槿以退为进,用起刘母砍价三技最后一招——冒充走人。
“……武大郎听罢:‘兄弟,我实不瞒你说。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里做衣裳,返来时,便脸红,我自也有些顾忌。这话恰是了!我现在寄了担儿,便去捉奸,如何’……”
大堂中心,沈钧儒一袭长衫,温润如玉,迷倒很多未婚少女。少女们的父兄们也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不过痴迷的却不是平话人,而是他口中的故事。
“去,帮刘妹子拿着料子,送去知味观。”吴掌柜固然不满于刘槿的“吝啬”,但更感觉墙角的金怜碍眼,卤莽的抓起她推向刘槿,“刘妹子,料子沉,让这丫头送送您,下次缺啥了还来我们店呀。”
沈钧儒声线磁厚,调子跟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而涨落,娓娓道来,仿佛能将听书的世人摄魂入书中的水浒天下,感受着武大郎的恨、王婆的奸、西门庆的色、潘弓足的淫…
刘槿不由脱口而出“莫非另有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