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见他让众军下到山角下,心觉不当。若山上有个风吹草动,如何能及时救应。刚想开口拦他,只见灵羽已快步当前,往前直走。便也没再说了,紧跟她后。
王坦会心点头,按剑以待。白齐掣出双戟在手,扒开草木,进到洞内。
只见大寨内站着一个矗立的将军,一动不动,如木头桩普通,恰是王坦。白齐惊道:“你如何在这里?”
答复他的天然不是王坦了,而是从王坦身后闪出来的灵羽,她又道:“你不也来了吗?”
荆轲田嘉并肩而立,双剑交叉,挡住来路。
白齐怛然失容,本就煞白的神采愈发发白,本就圆睁的双瞳愈发睁大。情知入彀,想号召洞外的王坦,一句话提到嗓眼竟没能说出来。
田嘉笑道:“白齐,好久不见呀!”
白齐催道:“还没到吗?”灵羽道:“往左那座山洞便是。”白王二人放眼看去,果见左边一处,枝草掩蔽间,模糊现出一个洞口来。再往上看去,不远处便是一座盗窟。
白齐盯视不前,看了双足兀自毫无异动。便挥起双戟,徐行逼进。
虽不敢趁机脱手,但这机遇他到底用上了。立时回身,朝洞口处疾奔畴昔。到得洞外,灵羽王坦早已不知所踪。这已在他料想当中了,也没心机去理睬了。
王坦叹道:“这定是那伙能报酬防备官军布下来的圈套。当日我在山下剿了贼寇后,还未曾上山剿灭。等公子之事一了,我命军士将山上全打扫洁净。”
三人过了一座山坡,往上行了一里路程,又穿过一座陡崖。一崖之隔,倒是另有一番洞天,但见得门路豁然平坦起来。
世人抬眼往山上望去,但见山道崎岖,难以乘马而上。便都上马,步行上去。
白齐领教过二人双剑合璧的短长,不敢硬闯。立时回身而去,这时慌不择路,直往上面盗窟上跑。
有问就有答。“很奇特吗?”只是王坦身上的穴道已被点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不是别人,恰是天南一剑鲁勾践。
灵羽笑道:“我若耍心眼,就不会带你们来这里了。你如果还不信赖我,就把我杀了吧。等你们漫山搜索,找到盖聂时,只怕他们已经醒过来了。”
灵羽一骑抢先,正将他们带往盖聂地点的那座盗窟。
盖聂笑道:“你来了。”
王坦问道:“他们藏身那边?还要多远?”灵羽道:“不远了,再上两个陡坡,就在盗窟之下。”到底还是没说出切确地点,又道:“蒙汉药起码有一个时候药性,这时加快畴昔,他们必定还是没醒的。”
盗窟口的旗斗中跃出一人,红润的面庞之下挂着美髯,微胖的大手当中握着长剑。独自站在灵羽身边,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盯着白齐。
王坦便向白齐说道:“既如此,就我们三人上去吧。盖聂一党,还在昏倒当中。我二人同时脱手,毫不废力,快刀几下,便都了账了。这山路崎岖,众军随行委实不便,还迟误我们时候。白爷,你如何看?”
三人抢先而上,众军士紧跟在后,鱼贯而行。行不到半里路,那山道愈发峻峭起来,于路有很多军士竟中了陷坑,绊马绳的伏击。
这是再简朴不过的三个字,但在白齐听来,却像是勾魂催命的咒语普通可骇。而这极平常的山洞,在他眼里已成了无间的天国。
白齐见行势已趋,厉声道:“我还是着了你的道。”这是他进寨说的第二句话,只是答复他的一样又是另一小我。
白齐闻言,这才稍稍释疑,应道:“好。”
王坦便召了百余军士,由灵羽朝前带路,同白齐同往城关外去。
盖聂仗剑而立,并没有焦急脱手。这到给了白齐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