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些颜面,敬你好歹是个贵族,不与你计算。但我若不给你情面,戋戋魏文,算甚么人物,也配跟我叫阵。本日盖聂在此,你固然脱手便是。饶你千军万马,看先躺下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将鱼肠一振,嗡嗡作响。
盖聂微一点头,神采沉默,道:“当日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比武参议,胜负乃是平常之事。你堂堂贵族,气度竟如此局促,如何配得上你公子之称。
田嘉没好气说道:“见到你这等暴虐之人,真玷辱了我双眼。”魏文不觉得仵,笑道:“田女人脾气还是这么大。”
魏文失声笑道:“死光临头还大言不惭。王坦灵羽背叛于我,极刑难逃。荆轲本是杀手,本日我恰好顺手,替江湖同道除害。至于鲁大侠,你当日在猛虎林坏了我事,现在如果能帮我杀了盖聂。我既往不咎,放你回赵国。”
二人在山道上脱手,俱个谨慎,怕不慎坠下崖去。
灵羽也是替盖聂担忧,眉头舒展,目不转睛盯着战局。
荆轲明白此中事理,到还不甚引觉得奇。鲁勾践却不明白,只连声奖饰,心道:“老鲁剑法只能一味走刚猛门路,可盖兄弟却能刚柔并济,兼而有之,实在了不起。看来我和他比拟,非差一乘,实在是相差甚远。”
二人分立摆布,当中闪出一人。顶冠配剑,窄袖宽袍,恰是公子魏文。
二人第一次是在馆驿中比武,第二次在章化城头激斗,俱是夜战。这第三次则在这绝壁峭壁之上,这时申时已过,天也渐黑。
若在昔日里,魏订婚还是不肯承认,只打个哈哈笑过便了。但这时他策动兵马前来,已是困兽之斗,十拿九稳,就再不讳饰了,冷嘲笑道:“当日玄机庄上,你当着群雄之面,打的我一败涂地,颜面无存。本公子是多么样人,岂能受你这等武夫摧辱。不杀你,难消我恨!”
鲁勾践哈哈大笑,道:“老鲁是好说话之人,只是这口剑不承诺!”将长剑一振,好像龙吟。
灵羽蓦地向前一步,大声说道:“魏文,我已和你脱了干系。你谗谄盖大哥,就算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
田嘉道:“是魏文来了。”
魏文兀自一脸悠哉,像是心中令有快意算盘,而对场谁胜谁负,并不在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