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镜笑问道:“六师弟你现在要去那里?”
这片经文晦涩之极,陈祎先听原文,约莫只晓得三四成内容,幸亏道真每讲一段经文,都会细细讲解一遍,将此中的晦涩之处解释的清清楚楚。
陈祎现在已是练气修士,神魂远比凡人强大,过耳不忘只是等闲之事,以是这经文道真只讲授了一遍。
“弟子玄奘,多谢师尊。”刹时过后,陈祎将心头狼籍的思路尽都压下,双掌合十向道真施礼拜谢。
神照没好气隧道:“自从传闻要有一名小师弟入门,愚兄便推测有本日这一出,以是早已做好筹办,三师弟你放心好了!”
说罢也不等陈祎表态,挥手化出一道金光将两人一齐裹住破空而去。
“六师弟,往这边来!”
“现在这三支固然都有人仰仗手中的一卷经籍成绩法相,却始终不能臻达美满并迈出最后一步。不知何日三卷经籍方能归一,培养第二位释迦牟尼尊者。”
”只可惜自释迦牟尼尊者化虹而去后,佛门产生内哄,《阿弥陀经》一分为三,一卷存于天竺烂陀寺,一卷经我师鸠摩罗矢传入贫僧手中,一卷却被慈航道人的转世之身观安闲尊者获得并赖以创建潮音洞一脉。
他的话音未落,草庐中忽地传来一句有如金声玉振的笑语:“三师弟,你怎地又带着师弟来敲愚兄的竹杠?”
陈祎答道:“师尊命小弟选一座山岳栖居,小弟正要到处去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点。”
慧镜在一旁催促道:“大师兄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师弟已经给你见了礼,你还不将见面礼拿出来?”
跟着话声,一个白衣和尚从草庐中排闼走出。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边幅隽秀,白净如玉的皮肤下模糊似有宝光活动。
道真先让慧镜自去,然后将陈祎唤到身前坐下。随即便将一篇经文讲解给陈祎听。
慧镜转头对身边的陈祎笑道:“这位便是我们大师兄了。‘剑僧’神照,一手‘不动明王斩魔剑’慑服群小,在修行界申明赫赫,你还不上前见礼。”
陈祎心中升起这个动机后,随即又否定了他。现在他也算踏入了修行者的天下,很清楚这天下上绝没有甚么天庭地府、四海龙宫、西方灵山。再者他本身以及孙悟空的出身也与那部《西纪行》的描述相差甚远。
陈祎方才走到山脚下,便看到慧镜正在那边向他浅笑招手。他当即加快脚步走上前去,改换称呼叫了一声“三师兄”。
陈祎仓猝上前几步恭敬地见礼道:“小弟玄奘,拜见大师兄。”
陈祎拱手道:“如此甚好,小弟原也该先拜见几位师兄的。”
慧镜摆手笑道:“大师都是同门兄弟,说甚么拜不拜见的?倒是他们几个该给你这新入门的小师弟奉上见面礼才是真的。此事便包在愚兄的身上,他们的身家我最是清楚,此次必然狠狠地从他们身上刮一层油水下来!”
瞬息之间,金光在一座高山的山颠落下,现出慧镜和陈祎的身形。
讲完以后,道真带着些遗憾的口气道:“这《阿弥陀经》实是我佛门修行的无上大*法,昔年西方尊者释迦摩尼便是修持此经,终究证得无上美满法相‘丈六金身’。
陈祎再次施礼拜谢。
陈祎感受老天爷给本身开的打趣未免太大,固然本身弄了一个金蝉子的身份,固然本身收了一个叫孙悟空的门徒,但将“玄奘”这个法号安在本身的身上也过分荒唐。
身不由己的陈祎苦笑不已,相处了这两年,他本觉得这慧镜是个挺慎重靠谱的人,怎地一回到师门便换了一副模样,如此的跳脱惫懒。
陈祎这才听得明白,晓得了这篇经文是对应着练气之境九个层次的心法,其精微奥妙之处,较之先前修习的“维摩诘心经”不啻云泥之别,便是与“金蝉摄元术”练气阶段的法门比拟也是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