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玄奘,多谢师尊。”刹时过后,陈祎将心头狼籍的思路尽都压下,双掌合十向道真施礼拜谢。
“玄奘,这是师尊为小师弟取的法号么?”神照含笑点头,温润如玉,“我们净土宗固然有好大的名头,但门中只要这几小我。常日里除了在师尊面前端方一些,师兄弟之间一贯是谈笑无忌,小师弟你也不要过分拘束才好。”
慧镜笑问道:“六师弟你现在要去那里?”
说罢也不等陈祎表态,挥手化出一道金光将两人一齐裹住破空而去。
身不由己的陈祎苦笑不已,相处了这两年,他本觉得这慧镜是个挺慎重靠谱的人,怎地一回到师门便换了一副模样,如此的跳脱惫懒。
跟着话声,一个白衣和尚从草庐中排闼走出。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边幅隽秀,白净如玉的皮肤下模糊似有宝光活动。
慧镜摆手笑道:“大师都是同门兄弟,说甚么拜不拜见的?倒是他们几个该给你这新入门的小师弟奉上见面礼才是真的。此事便包在愚兄的身上,他们的身家我最是清楚,此次必然狠狠地从他们身上刮一层油水下来!”
陈祎这才听得明白,晓得了这篇经文是对应着练气之境九个层次的心法,其精微奥妙之处,较之先前修习的“维摩诘心经”不啻云泥之别,便是与“金蝉摄元术”练气阶段的法门比拟也是不相伯仲。
陈祎再次施礼拜谢。
陈祎心中升起这个动机后,随即又否定了他。现在他也算踏入了修行者的天下,很清楚这天下上绝没有甚么天庭地府、四海龙宫、西方灵山。再者他本身以及孙悟空的出身也与那部《西纪行》的描述相差甚远。
陈祎现在已是练气修士,神魂远比凡人强大,过耳不忘只是等闲之事,以是这经文道真只讲授了一遍。
慧镜指着前面孤零零立在山顶的一座草庐道:“六师弟,这里便是我们大师兄神照的‘剑庐’了。大师兄最早跟从师尊,修为最深,家底也最为丰富,等下要见面礼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
陈祎一一记下,又向道真就教了几个修行上的疑问,然后便拜辞了分开。
陈祎拱手道:“如此甚好,小弟原也该先拜见几位师兄的。”